然後趙教授又著急忙慌的在新房中用松木生了一大堆火除潮氣。
這松木都是前段時間劉軍浩從山上砍回來的半大的松樹枝子,這東西含有松脂,曬乾後燒火特別好使,不但沒有多少煙塵,而且還夾雜著一股松脂的清香,現在用它來烤除房子裡的潮氣最合適。
其實劉家溝上山砍柴的傳統差不多已經丟光了,現在地裡的莊稼杆子都燒不完,誰會費事跑到山上砍柴呢。就是蒸饃的時候用到樹枝子,也不過是在村裡弄的。
劉家溝的樹多得是,誰家的宅子上沒有幾棵,這些樹上的枯枝都能當柴火燒。尤其是楊樹,秋風一刮,拇指粗的樹枝子能夠在地上厚厚的落一層。隨便撿上一天,就能弄出個小垛來,半年蒸饃的柴火都有了。
如果不是為了給趙教授烤房子,劉軍浩也不會特意到山上砍松枝。
這些松木早已經曬得乾透了,用火引著後,很快就熊熊的燃燒起來,烤的兩個人腦門上直冒汗。
“這麼好的炭火不用可惜了,你等著,我到水溝中抓幾個鯽魚咱們烤著吃”劉軍浩說著站起身子。
他回到院子裡摘下網兜,在水溝中撈了個來回,就抓了四條半斤重的鯽魚殼子。這東西在泉水的滋養下長得特別敦實,脊骨摸起來厚厚的,全部都是肉,吃起來肯定香。他又在廚房裡摸索了一包調料,抽了幾張白紙就重新回到趙教授那裡。
對於烤魚這一套劉軍浩自然是輕車熟路,用手在鯽魚頭部一捏,就掰開魚嘴,將調料一股腦的倒進魚肚子裡,直到添滿他才鬆手。接著他又在紙上撒了一些調料,最後將魚放在紙上包好。
鯽魚出水後身上全部是粘液,因此白紙輕易而居就的貼了上去。
“你小子搞得什麼名堂,這怎麼看起來像是叫花雞的做法,好吃嗎,連魚鱗甲和肚裡的物事都沒有弄?”趙教授看他就這麼將溼漉漉的紙團扔在火堆中,忍不住的開口問。
“好不好吃你等下就知道了”劉軍浩說著小心翼翼的將炭火撥開一些,並不停的翻動著,儘量讓兩面受熱均勻。
火堆中立刻發出一陣“吱吱”的水汽聲,秋後的松木含松脂比較多,因此燒的時候松香味特別濃,很快松香中的那股魚香也透露出來,飄得整個屋子都是。
又過了一會兒,劉軍浩看著時間估計差不多了,就將幾個紙團從火中撥出來。然後用根細樹枝從魚嘴中穿入,遞給趙教授說道:“現在可以吃了,要趁熱,涼了腥味就出來了。”
“這到底熟沒有熟呀?”趙教授聽到裡邊還在不住發出吱吱的聲響,就有些疑惑的看著焦黃的紙團。
“放心吧,不會讓你吃生魚”劉軍浩又用樹枝穿了一個,然後像剝香蕉一樣,抓起紙團的一側,伸手一剝,立刻黏在紙上的魚皮就被剝下來了。裡邊露出白嫩的魚肉,正熱騰騰的冒著蒸汽。
他自顧自的咬上一口,魚香松香一起進入嘴中,再加上自己之前撒的那些佐料,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趙教授看他吃的有滋有味,也忍不住學著劉軍浩的樣子將魚皮剝個淨光,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繼而被燙得口中直吹氣,好不容易將一口魚肉嚥下去後,他又忍不住的開口稱讚。
“你們兩個在這裡吃啥好東西呢,”這個時候王老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後邊則跟著張倩,看樣子她們也是聞著香味趕來的。
正好還剩兩條,一人一條,四個人就坐在松木火堆邊吃起別有風味的烤魚來。
劉軍浩的時間把握的剛剛好,再過幾分鐘水汽被烤乾了就不好吃了。現在的魚肉最大限度的保留了原汁原味,鮮嫩無比。聞著香,吃著更香,吃到口中滿嘴都是酥的,給人一種欲罷不能的美妙滋味。
“咱們在一起住的也有半年了,沒有想到小浩你還有這手藝。”趙教授吃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