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
房管所的人見葉水清真的把錢拿出來了,又暗暗吃驚,對靳文禮也更畏懼了些,都在想弄不好那個混混乾的就是殺人越貨的買賣,要不能有這麼多錢?同時又都慶幸沒和他對著幹,不然哪是車座被卸這麼簡單的事兒!
“水清,這錢是文禮掙的?”等人都走了,鍾春蘭急忙問。
“媽,這錢不是文禮掙的,還能是大風吹來的啊,您別操心了,他是正經做事的人,我家裡還有事兒,先回去了。”葉水清怕自己媽再深問下去,說完就急忙走了。
晚上,靳文禮聽葉水清說完事情的經過也挺納悶:“媳婦兒,我不是不讓你花錢,咱家你說了算,只是這七千多花得不值啊,房子小格局也不好,一樓還臨街,買完就砸手裡了。”
“你懂什麼,既然是我說了算,你就別多嘴,有這閒功夫去看看你閨女,這孩子是像你吧,可你也不傻啊!”
靳文禮聽了這話直嘆氣:“咱閨女挺聰明的,就是好奇心太重了,這回吃了虧下次肯定就長記性了,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去我媽那屋看過了,正睡著呢,一會兒我再過去瞧瞧,你先看看這本雜誌。”
葉水清接過靳文禮已經翻開的雜誌低頭細看,只見上面寫著優秀青年導演鄭維新專訪。
“鄭維新上雜誌也不是頭一回了,有什麼可看的,他的事兒我都知道,還用讀專訪啊。”葉水清要把雜誌還給靳文禮。
“你再好好看看這裡寫的什麼。”
靳文禮點了點中間的位置,葉水清又看了過去。
“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買這本雜誌了?”雜誌裡面寫著榮獲國際獎項的知名青年導演鄭維新已經情有所鍾,與出版社青年編輯李茹因選劇本相結識,兩人多次搭檔在工作中建立了深厚的階級感情,從而確立了戀愛關係。這樣大的事,李茹怎麼沒跟自己說啊。
“這是楊樂給我的,要不我哪能知道。”
“楊樂?這麼說他回來之後一直在關注李茹了,要不怎麼會知道鄭維新這個人呢。”
“何止是關注,給我雜誌的時候我看他氣得不輕,本來要談事情都沒顧得上,我還側面打聽了一下那個女醫生的事兒,結果他說那女的是和他打小兒一起長大的,之所以帶她一起去國外也是有苦衷的,還說以後咱們就能明白了。”
“我最討厭男人動不動就拿有苦衷當藉口,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們明白不明白有什麼用,要李茹明白才行啊!給你看雜誌肯定是想讓我和李茹說小話,我才不管呢,李茹既然不願意說出來那我也不會問,這是她個人的私事兒,我才不那麼討人嫌呢!他楊樂要是願意幫咱們就幫,不願意幫咱們也餓不死,就是別想讓我出賣朋友,哼!”葉水清一聽楊樂說有苦衷就生氣了,把雜誌扔到一邊起身去了婆婆屋裡看鬧鬧,靳文禮也連忙跟了過去。
靳家葉家兩邊動遷的事算是平息了下來,因為葉水清不要錢,所以靳文業和鄭國芳態度也多少有了點改變,最起碼願意樂樂呵呵地以對待靳冠祥老兩口了,而葉家那邊張月英一聽說能自己屋子能回遷了也從孃家趕了回來,終於讓葉水清鬆了口氣,不用再為兩邊的事兒操心了。
不過靳文柏還是老樣子,每次回來都要和鄭國芳大吵一頓,動口不行就動手,左鄰右舍都已經習慣了鄭國芳拿著菜刀滿衚衕追著靳文柏跑。
葉水清雖然覺得鄭國芳這樣過日子沒意思,但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根本不會輕易提及離婚這兩個字,寧可這麼獨守空房地耗著熬著,也丟不起那個人。
當然她也沒空去關心別人家的事兒,因為楊樂說的大訊息還沒動靜兒,所以葉水清暫時也不敢再輕易動錢,開公司的事兒只能往後延時間,不過她看李茹倒是挺愜意的,和鄭維新兩個人也經常出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