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波在後面看著這情景,氣得咬牙,小聲兒說著:“故意顯擺感情好有什麼意思,還不是在照樣兒過苦日子,一瓶兒汽水兒也值得大呼小叫的,拿那麼多東西說不定就是為了裝相兒,裡面兒全是破爛貨!”
接著又推了崔必成一下:“你是死的啊,就不能多關心關心我,非要讓我在他們面前矮上一截兒!”
崔必成無奈地嘆了口氣:“日子過得好比什麼都強,你不也說了他們過得不如咱們,我也不是那樣外露的人,你非要我學他反倒更讓人笑話。”
肖月波哼了一聲:“人是可以改變的,這事兒我先不和你計較。不過,你記住一會兒到了我媽那兒不許你提讓你媽和你爸跟咱們一起住的事兒,我爸給咱們房子可不是為了讓他們跟著享福的!就你們家裡人那樣兒,要不是我厲害點兒,還不讓你媽和你姐給欺負死?你姐不是樂意往孃家跑嗎,這回她就是住那兒我都不管了。等搬完家,逢年過節的串個門兒可以,平時少上我們家來,我可不伺候他們!”
崔必成又嘆了口氣沒說話,自己選擇和肖月波結婚也不知道是對是錯,雖然在工作上借了肖家的力,不過家裡的事兒卻是弄得一塌糊塗,再看看前面兒笑得甜甜地葉水清又想:日子苦也有苦的樂趣,最起碼葉水清不會像肖月波這樣和自己媽還有大姐鬧得不可開交。
和崔必成肖月波分開後,葉水清和靳文禮進了自己家院門,鍾春蘭和老伴兒都迎了出來,大哥大嫂也都跟出來了,只二哥兩口子不見人影兒。
“媽,我二哥呢?”葉水清邊幫著往屋裡拿東西邊問。
鍾春蘭看了看姚紅沒吱聲,葉水清就知道里面有事兒,也不再問,等大哥和大嫂都出去了才又追問起來。
“你二嫂正鬧著呢。”
“鬧什麼啊?”前世的時候也沒見張月英剛嫁過來就鬧啊。
“鬧著要分家,這不是你二哥結婚的時候沒少讓文禮幫忙嗎,我和你爸也一直說人情是還不上了,但錢可不能讓文禮再吃虧了,不過我和你爸也沒想著這個錢都讓二哥出,只想著家裡人一塊兒攢錢,沒成想你二嫂知道這個事兒後就鬧起來了。”
“媽,我也沒讓二哥還我錢哪,您這不是寒磣我呢?”靳文禮連忙擺手。
鍾春蘭一笑:“你是好孩子,只是日子都過得不富裕,這錢不還上我和你爸總覺得對不起你和水清,再說月英鬧也不是因為不還錢,她是覺得勝志比勝強掙得多,大家在一起過再還錢她吃了虧,所以就想著要分開過,然後每月各自交十塊錢存著還你。”
“媽,我真不要這個錢,你和二嫂說讓她別鬧了。”葉水清聽了直皺眉,這個張月英怎麼不想想,結婚的那些東西都是給她置辦的呢,還非要扯上大哥一家子。
“說不說也沒用了,其實她就是想分開過,不樂意和咱們一塊兒吃飯罷了。”
靳文禮眼睛轉了轉便有了主意:“媽,我也是您的半個兒子,我有個想法兒說出來你和爸參考一下,二嫂想分開過就分開過,像我們家就是這樣,一個廚房各自吃個自的誰也不挑誰。您也不用發愁,等到了冬天她就知道難處了,到時我給您送過冬的菜和煤過來,看她著不著急!”
葉水清也笑了:“這個說得對,要是不這樣較一回真兒,二嫂以後也總覺得是自己吃虧,還錢的事兒媽您就別再和她提了,我不要。”
鍾春蘭和自己老伴兒對視一眼,如今看來還是女兒嫁得好,在家也說了算,靳文禮有事兒也都向著女兒說話,這就行了。
快中午的時候葉志勝和張月英回來了,見了靳文禮都熱情得很,也提了還錢的事兒,還說盡快還,靳文禮只說不用,這可把張月英給樂壞了,她從來就沒想過要還這個錢,只不過是因為害怕靳文禮不敢說不還而已,所以才說每月給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