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陣法。
這樣一想,舞蝶頓時覺得這位自稱“排行老五”的儒士大夫更是高深莫測。
清風,如酒。
屋頂,凝重。
儒士肅然而立,雙目炯炯有神,凝視著北斗天罡陣外不斷髮起攻擊的高手,一道道強勁的氣旋攻襲而來,撞擊在靈氣聚集形成的北斗天罡陣屏障上,彈開形成一波接一波的漩渦,劃裂開來。
在北斗天罡陣屏障之外,方圓一里,飄浮著不斷湧來的三界高手,兵戈閃爍,靈力湧動,似乎有吞噬整座天命醫館的架勢。
看著那些踏著靈力而來的高手,儒士面色如灰,眼神中雖是凜然不懼,但隱藏著幾分慮色。因為一旦這些高手突破北斗天罡陣的屏障,單憑他一人之力,是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這些三界高手。
不過,按照目前的攻勢來看,攻破北斗天罡陣屏障只是時間問題。他早已預料到這一步,這也是他讓舞蝶進入密室的原因之一。
“袁術木,奉勸你一句,不要插手這件事。否則,天命醫館將是你的墳墓!”空氣中飄來一句冰冷的話語,讓儒士心頭一震。
袁術木,這個名號早已經在江湖上除名,他似乎自己都忘記了。道宗的門規不能忘,名號只是一個符號,忘了也罷。
只是經由這個冰冷的聲音提起,讓他心中頓時慌了神,誰還知道自己的名號?到底道宗的仇家是何許人?追尋了這麼多年,一直杳無音訊。
難道道出自己名號的人正是道宗的仇家?不,不會的。師尊臨死前說過,仇家或許已經同歸於盡了,讓他隱居世外,不再過問道宗仇家之事。
可是,道宗養育了他十八年,若非道宗,他早已暴屍荒野,若非師尊,他早已成為了棄兒。這麼多年了,隱姓埋名,藏匿在天命醫館,以醫為生,明察暗訪多載,依舊查不出仇家一點蛛絲馬跡。
天道不復,道宗難存。
這是師尊臨終前的告誡,三界顛覆,秩序混沌,正邪不分,何來天道?
多年以來,他雖有心悟道修仙,重振道宗法門,奈何有心無力,始終未遂。
於是,只能以醫生存,懸壺濟世,權當積功贊德,為民謀利。醫者醫得了疑難雜症,卻是醫不了貪嗔痴欲,最難醫人心。
“轟隆!”
北斗天罡陣上,屏障炸裂,化作萬般光瀾,漩渦狀盪開,幾道人影凌空而下。
人未到,攻襲兵器先至。一杆蹭亮無比的銀槍,一把烈焰灼灼的怪異銅壺。
長槍槍尖泛著血紅的寒芒,就好像這杆槍的槍尖上染上了一滴殷紅的鮮血,而劃破長空,盪開靈力而來之際,宛若一滴正在滴落的血珠。
而銅壺幻化出的烈焰,虛浮起偌大的幻影,籠罩之下,符文咒語飛舞,紛紛罩向儒士。
儒士臉色驟變,沉聲自語道;“竟然連‘滴血槍’上官錦、‘尋仙’聶沖天都來了!”
無論從名聲地位,還是武學修為,“滴血槍”上官錦和“尋仙”聶沖天都是三界數一數二的高手。
他們身後跟隨著幾名同樣聲名顯赫的高手,形成一排,林立在空中,揮動著手裡的兵器,與儒士袁術木對峙局勢。
“尋仙”聶沖天駢指凝聚一道靈力,對著袁術木喝道:“袁術木,你這道宗的孽徒,不想死的,立即滾蛋。”
袁術木鼻息裡“哼”了一聲,冷聲一字一頓地說道:“聶沖天,枉你身為名正派,竟是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今天袁某為了天下蒼生,還就要管上一管。”
“滴血槍”上官錦臉上肌肉扭曲了一下,一挺滴血槍,怒吼一聲:“聶兄,何必跟他廢話,殺了他,再去找魔女下落。”
話音未落,滴血槍低吟呼嘯,橫空劃開一道圓弧,捲起靈力,化作流星般地殷紅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