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記仇,這,這符合人性的特點嗎?
於是陳強道:“你難道對華聯公司一點兒也沒看法?他們這樣侮辱你,你就沒有絲毫的感觸嗎?”
黃河搖了搖頭,撓了一下頭髮,道:“沒有,真的沒有。”
“你真是個怪人啊。”
“也許吧。”
陳強見敬酒不行,便改變了態度,諷刺地道:“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沒有血性,我現在就在懷疑,你還是不是男人?被人玩兒了一把,卻沒有半點兒地仇恨。像你這種人啊,應該出家去當和尚。說實話,這事兒,要是攤在我身上,不把華聯公司折騰到破產,我是絕不罷休的。恥辱啊,簡直是偌大的恥辱啊。”陳強砸著嘴巴,添油加醋地說著,兀自地喝了一杯酒,故意發出品品酒的‘滋滋’聲,意在讓黃河受到觸動。
但黃河的表現仍然很平靜,只是靜靜地吸著煙,道:“陳經理,哦,不,陳總啊,你這樣做,其實一點兒好處也沒有,用著別人公司的員工,你放心嗎?再說了,華聯公司又沒得罪你,你幹嘛想這麼個辦法折騰陳婷呢,她只是一個女流之輩!”
陳強一聽這話,急了,大聲道:“但就是這個女流之輩,她玩兒了你,她侮辱了你,不是嗎?”
“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
“過嗎?一個副總經理,開地工資還不及部門經理的一半兒,這難道不是極大的侮辱嗎?我之所以跟你做這個交易,是想為你出口氣,咱們互利雙贏,不是很好嗎?”陳強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拿這些話刺激黃河,無非是想讓他同意跟自己的交易。
黃河不是傻瓜,他何嘗不知道陳強是在用激將法,他輕輕地一笑,道:“這是我的事兒,受侮辱的是我,不是你,你又何必情緒如此激昂呢?”
陳強倒是挺會裝B,嘖嘖地道:“我這是在為兄弟你打報不平啊。知道嗎,當我聽了這個訊息後,我的肺都要氣炸了。雖然咱們發生過摩擦,但說實話,我對你,黃兄弟,還是比較佩服的,你受了委屈,我心裡也不好受,真的,這是真地。”舉起酒杯,再敬黃河一杯酒,他現在是軟硬兼施,一會兒硬一會兒軟,打心眼兒裡希望黃河能跟自己合作。
黃河問道:“你覺得這樣做,對你有好處嗎?”
陳強堅定地道:“當然有好處了,你應該知道,招聘費用,培訓費用,這些成本都很高,如果黃兄弟幫了我的這個忙,那我一反一正,至萬塊錢,再加上銷售的翻番,那
可觀,很可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樣的話,黃虧啊,你費費口舌,就能拿到萬把塊錢,既報了仇雪了恥,又有可觀的外快,這對你來說,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黃河笑道:“但是,你想錯了。我真的沒興趣,而且,一點兒興趣也沒有。”黃河平靜地說著,主動給陳強敬了一杯酒。
但陳強沒端,只是皺眉看著黃河,道:“這,這樣地話,那我怎麼辦?”
黃河用了一句土的不能再土的話回答他:“誠信經營,別搞歪門邪道。”
說實話,此時此刻,陳強真想給黃河摔盤子,但還是忍住了,不自然地一笑,道:“要不,黃兄弟再考慮考慮?”
黃河搖了搖頭,道:“不用考慮了,我決定地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陳強覺得這個黃河真有些不開竅,他都這樣了,還這麼維護華聯公司幹嘛?
簡直是傻B。陳強在心裡罵道。
陳強又跟黃河論證了很多事情,想勸說黃河跟他合作,但黃河畢竟是黃河,這種缺德八輩兒地事情,他是死活不肯做的,因此,單間裡地氣氛每況愈下,直到黃河轉身告辭。
在回明星小區的路上,黃河想了很久,看來,陳強對華聯公司已經動了邪念,他這次沒成功,肯定還會想辦法打華聯公司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