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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用的水,是第一皇妃承接的清露,是用來泡製飲品給國相的;摘的花,是第四皇妃辛苦培育、第一次開花的珍品;那草,是皇帝陛下的母親視若心頭肉的故友遺物……”海爾特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公主,很無力的說:“三罪齊發,夠我被砍十次了……”
“那麼,”瑪麗公主秀美的眉毛一揚,把頭輕輕偏開一點,開啟嘴唇,“又怎麼樣呢?”
“值得。”海爾特點了頭,“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氣度,這樣的你,才是我要搶的。”
拉起瑪麗公主的手,一直走到花園的盡頭,在一處被保護得幾乎有些過分的樓前,海爾特中將才停下了腳步。一位近衛軍軍官上前,向海爾特行了一個軍禮,解下了他的佩劍。
“進去之後,不需要你做任何解釋,你當初怎麼對我,今天就怎麼面對那些大臣,一切的話,都由我來說,”最後,海爾特轉頭過來,以不容拒絕的語氣交代,“不許軟弱,不許哀求,更不許流淚,就是我被拉出去砍腦袋,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含著微笑目送我,不許倒地不起,不許驚慌失措……我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海爾特中將,我天生就不需要這些,即便是在被老大犧牲的時候也不需要,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
“吻你嗎?在那樣的情形下,跟做戲有什麼區別?”瑪麗公主打斷海爾特的話,“你可知道,身為一個魔屬公主,我吻你代表著什麼?”
“懶得去想,”海爾特回答,“從來不想。”
“如果我要吻一個人,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我,我自己知道怎麼做……”瑪麗公主放脫海爾特的手,撫上了他的臉,慢慢的靠過頭去,緩緩的踮起了腳,但火熱的唇落在空處,沒有吻到海爾特那久經戰場的粗糙臉龐──瑪麗公主親眼看著三個近衛衝上來,不由分說的按住了海爾特,用一根象徵著皇權的繩索把他的雙手絞在身後。
眼淚在瞬間就湧了上來,卻在海爾特的一句話中被強自按下,在被近衛們拖起來的時候,他微笑著說:“記住我的話。”
“近衛軍駐坎普行省、威爾斯行省總指揮官海爾特中將,晉見皇帝陛下!”
在內侍長的通報聲中,反剪雙手的海爾特掛著微笑,驕傲的走進了樓內大廳,瑪麗公主緩緩跟在後面,她正從另一個角度看著這個男人,只覺得這巨大的大廳,似乎還容納不下他的身影,於是,也微微的仰起頭,平和大方,儀態端莊的跟進,一直跟他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一直以來,她心中暗暗惋惜沒有見到海爾特中將在戰場上的氣概,但在這時,她已不用等戰爭了,因為走在自己前面的海爾特中將,就是最為威武的海爾特,不可能有比他更勇敢、更無畏的將軍了。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她會記得這個背影,這一刻。
大廳裡,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藥香,在最靠裡的正中平臺上,安放著一張可以由人抬的病榻,一位黑髮的青年無力的依靠在上面,以手支頭,看著另一手裡握著的卷宗。
看上去,他似乎比海爾特更要年輕,但消瘦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挺立的皇家禮服也難掩他打骨子裡滲透出來的疲倦……但,這個大廳裡有他,就幾乎使人注意不到站在兩側的大臣們。他似乎是一個神秘、危險、又具有致命吸引力的黑洞,把瑪麗公主的目光牢牢的吸引過去,為了不偷看,而是直視他,瑪麗公主再不能保持常態。
“陛下!”看到這年輕人的面色,海爾特禁不住的前衝幾步,以瑪麗公主從未見過的慌亂和急切口氣問:“你……你還好吧!?”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瘋子,科恩。凱達啊!瑪麗公主在心裡這樣想著,目光一偏,尋找著這位皇帝靠吸血維持生命的證據……對自己的命運,反倒不那麼關心了,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