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圓潤毫無瑕疵,一層淡淡的寶光從裡面透射出來,更有絲絲濃密的靈氣氤氳繚繞,在周圍若隱若現的流轉,看起來卻是一件儲存鮮活寶物的好傢伙。
以方軍的眼光,不難看出其中的情況,但見這個煉製手法高超的餘箱子裡面,裝滿了一種半透明狀不知名的液體,看起來似乎靈氣十足,有著不為人知的妙用,在其中半懸浮著一個身材欣長略顯瘦俏的人影,看面相約麼有五十來歲,頭頂上濃密的髮絲白了一半,臉上皺皺巴巴的如同風乾的桔子皮,看起來似乎蒼老得很。
再看這人的身體,當真稱得上是千瘡百孔殘破不堪,若非方軍能夠從其肉體上感受到那麼一點活性,他簡直就可以認為,這只不過是一灘破碎不堪的死肉而已,說他還是個人人實在是太抬舉了,君不見他渾身上下二百來快骨頭幾乎沒有完整的了,早被不知名的力量給打成了千萬碎片,絕對是粉碎性骨折。
他的肌肉內臟也好不到哪裡去,基本上所有的神經血管都已經爆裂散碎,經脈乾脆都斷碎的沒法修復了,內臟支離破碎基本上都失去了功用,放在誰的身上都只有等死的份兒。
他的渾身上下唯一比較完好的,只有一顆頭顱和大腦,不過在方軍入威的觀察之下能夠發覺,其實他的很多腦細胞都遭到了暴力破壞,些許邊緣大腦皮層還有燒灼的痕跡,並且在事後又經過靈丹妙藥的修補才沒有崩潰,不用說也是經過了一番非人的折騰。
總體看來,一般人有他十分之一的傷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不知道玄天宗的人用了什麼樣的妙招靈藥,使得他渾身上下所有的生機和傷損都停留在了某一時刻,既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就好像在這個玉石箱子裡面,時間停止了一般。
方軍的眉毛不由得凝成一個疙瘩,面帶不悅的看著甲午執事道:“你該不是說,這一坨就是我那個侄子?”
甲午執事訝然道:“怎麼?看起來不像麼?”
方軍道:“我的侄兒到今天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來歲年紀,就算他再怎麼改變,也不可能衰老成這個樣子,再說,你們確定他還活著麼?”
甲午執事叫屈道:“貨真價實這就是那個叫做楊辰的小傢伙,天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把自己搞成了這等老相,還莫名其妙的讓我那一百多號後輩死傷慘重,這個下面人辦事不利,怒火之下下手沒個輕重也是難免,所以這傷看起來是重了一點,不過你放心,有我們玄天宗的秘法保護,在他離開這個玉棺之前,絕對可以保證沒有性命之憂,起碼百年之內是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只不過這傷勢的治療,卻是需要你自己費一番心思了。”
方軍道:“那麼,在這麼重的傷之下,你們還用搜神法從他的記憶中強行提取資料,將他的大腦傷損成這個模樣,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痴?你們難道想用一個全然無救的活死人來應付我?”
甲午執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道:“這個嘛,你知道,有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來保證他神智的安全了。不過話說回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修真者,儘管修為實在不夠看,好歹也是領悟了元神入了門,離著金丹成就卻也差的不遠,縱然腦子有所損傷,這神智還是不會傷的太狠,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在他的魂魄上想想辦法嘛,據我所知你們那裡的人在這方面可是有獨到的法門啊。”
“但願不會有事,否則這筆賬卻是有的算了。”方軍只能這麼說了,不然還能如何?楊辰變成了老頭他是知道的,受傷被擒也是情理之中預料到的,可是傷成這副樣子就是預料不足,光從表面上看,方軍甚至找不出一絲這人跟楊辰照片影片上面相類的條件來。
不過好在,他也不可能靠著這些表象來判斷真偽,便是普通人現在都靠著DNA來驗證親血關係了,修真者那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