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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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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看著那塊玉,心中有些不捨得。他猶豫著撿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混蛋……跟你的寧貴人過日子去吧,最好廢了我這個皇后,封她做皇后!嗚——”芳兒終於大哭起來。

……

(假山)

芳兒被康熙冤枉,氣得肚子痛,乾脆坐在外面不睡覺,可憐的容若老老實實地坐在她身邊守著她。

“很好聽的歌,能再吹一遍嗎?”芳兒失神地望著天空。

“娘娘。”容若收了短笛。

“你還是叫我芳兒吧!”叫芳兒不用和那混蛋扯上關係。

“這麼晚了,你幹什麼?”

“學林黛玉啊。”芳兒說道。

“啊?”容若張大了嘴巴,這主子花樣還真多。

“葬花!或者說‘大掃除’。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料也覺,人間無味。不及夜臺塵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釵鈿約,竟拋棄!”

芳兒念著容若的詩,慵懶地往樹上一靠。

“為什麼在這裡吹曲子?”

“祭奠。”容若答道。

“祭奠?”

“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料也覺,人間無味。不及夜臺塵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釵鈿約,竟拋棄!重泉若有雙魚寄,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我自終宵成轉側,忍聽湘弦重理?待結個,他生知己,還怕兩人俱薄命,再緣慳,剩月零風裡。清淚盡,紙灰起。”

“才子就是才子,出口成章!好一個‘清淚盡,紙灰起,再尋個他生知己!”芳兒喃喃地說,隨即苦笑起來。

“娘娘笑容若酸?”容若看著芳兒失魂落魄地樣子心裡一陣疼痛。

“酸?你在祭奠什麼?”

“心。”

“心?呵呵,祭奠心?心已死,當然要祭奠。葬花若葬心。給。”芳兒遞給容若一杯酒。

“這……”容若猶豫著。

“怕?心都死了,留著命有何用,剛才那首金縷曲真好聽。”

“臣不怕。只是想娘娘傷勢剛復元……那就捨命陪君子。”容若笑笑,接過酒來一飲而盡。

“是陪女子。”芳兒糾正道。

“祭奠怎麼能不燒紙呢?太不恭敬了。你等等。”芳兒拿了疊不知道什麼東西來,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這這這……”

“這個叫‘焚稿斷痴情’,跟你這呆子說你也不明白。”

芳兒把它一甩,甩在地上。(據不可靠訊息,容若把芳兒今晚舉動告訴了好兄弟曹寅,曹寅再講給了曹雪芹聽。曹雪芹幼小心靈極大的震撼了,把這段葬花的感人故事記錄下來。後來高鄂把曹沒有記錄的‘焚稿’段落在《紅樓夢》中補上了)

……

(坤寧宮)

第二十九章 清歌一曲酒十千(4)

“心已死,我的心還沒有死,怎麼辦,我不甘心,不死心……”背上的女子哭著說著醉話。

“混蛋!臭蛋!欺負人!”

芳兒和容若對月頻頻舉杯。自然,容若是不敢多喝的,一罈子酒倒有一大半都進了芳兒的肚子。借酒澆愁愁更愁,還容易發酒瘋,這會兒芳兒正在容若的背上亂叫著。

“納蘭大人,沒有人看見吧。”小桃紅緊張地說。

“放心,我們在假山,那裡沒有太監和宮女在。”容若抹著臉上的汗。哎呀,她可真重。

“娘娘醉酒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