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直,見維倫盯著我看,就拼命把目光從帥哥屁股上撕下來貼到美女胸部去,邊看邊做色迷迷狀,以示本人性向之正常。
兩人不鹹不淡地鬼扯了些工作八卦,我自然是做小伏低地力捧金主大人。
好在維倫也還是頗幽默的。說了兩個笑話後,兩人都比較放鬆,覺得彼此有點熟了。
我那時漸漸有點不舒服,我對羽毛類的東西過敏得厲害,而這會所其實就是個大鳥窩,喝著喝著就覺得喉嚨發癢想咳嗽。
正打算跟維倫解釋,建議換個地方,維倫喝了口酒,舉舉杯子問我:“還行吧?”
“啊?不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隨口回答。
“呵,很乖呀。平常很少出門對嗎?”
咳,他這話絕對是誤會了,我指的是像這樣的高階Se情會所第一次來,而不是指聲色場所。要知道淫腸早就跟我把L市的各類pub玩遍了,連群交轟趴都去過。
不過在上司面前還是老實點好,我順著他的話含含混混地應付:“對,工作很忙的,還要寫很多論文。”
“呵,”他又笑了下,湊得近些,偏著頭看我:“你其實還處於比較困惑的狀態吧?”
這問題,真夠單刀直入的。“處於比較困惑狀態”就是覺得對方該是G可偏偏那人又表現得對女人有興趣的時候,進一步證實對方性向的禮貌問法。一般來說,都是跟此道新手才這麼問。
“咳,其實,我覺得,女人應該不錯。”要裝直就得裝到底,新手就新手吧。不過我最不擅長說謊,話講得那叫一個嫩,自己都要覺得自己是處男了。
“但男人也很好,對不對?”維倫說得非常直接,看來他對追逐“新手”經驗很豐富嘛。
媽的,工作會議時衣冠楚楚,想不到找419這麼乾淨利落。我覺得估計瞞不過去,便技巧地跟他說了實話:”其實,我偶爾是會覺得跟男人在一起,感覺比較好。“
燈光很暗,維倫換了換姿勢,將一手搭在我腦後的沙發高背上,坐得實在太近,大腿溫熱地緊貼在了我的腿旁邊。
他體溫很高,身上的松香越來越濃,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幾乎是鋪天蓋地地籠上來──這人的求歡姿態已經表露得相當明顯了。
我實在有點忍無可忍。
男人我是喜歡,但維倫塊頭太大,年齡也大,而且這麼文雅正經,徹底不是我的type。我喜歡年齡身材都跟我比較接近的那種,雙方喝醉了磕點藥轟轟烈烈地瘋幹一場,徹底忘記自己是誰就好。像他這樣打高階會所情調牌的我受不了。
正打算跟他婉拒,好死不死,穿著鴕鳥尾巴的美女姐姐來送小食。
她那麼一低頭,腦袋上帶著的鴕鳥毛就不偏不倚地從我面前划過去……緊跟著,美女抬頭,那輝煌的羽毛便又飛過來……美女再側頭,那毛沒完沒了地、不依不饒地再划過來……又……划過去……還划過來……又……划過去……再……划過來……又……
……不帶這樣的,老子對羽毛過敏你不知道麼?其實剛進會所的時候就已經有點不對勁,喝了酒咬牙挺到現在,實在憋不住了。
我也來不及解釋,突然開始打噴嚏。打了一個就停不下來,氣吞山河地連著打下去,那聲音,呼天搶地的,幾乎腦子都噴出來。
太他媽尷尬了,我一面用面紙按住鼻子一面解釋:“過敏”,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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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倫先是驚愕,隨後就攙著我橫穿客廳到後面花園裡去。
涼風習習,蟲語織織,德國的夏夜還是很宜人的。這花園裡靜謐安詳,與大廳的紙醉金迷儼然是兩個世界。
靜謐安詳的夏夜裡我在花園大門臺階上坐下,拼命擤鼻涕,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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