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俊偉等人跳下管道,留下毛子哥倆兒望風,其餘幾人各自拿了些吃喝盤坐在地上祭起了五臟廟。
前後算下來也就兩天多的時間,一夥兒感覺比以往忙碌整個月還要累。吃食不少,幾人抓起真空包裝的熟食,毫不客氣的往嘴裡送,一時間整個倉庫都是吧唧嘴的聲音。
姜河給望風的哥倆兒送去水和食物,拉著宋瑤跟明俊偉幾人坐在一起填肚子,誰也不去理會自言自語的眼鏡男。
眼鏡男慷慨激昂的說了半天,見沒人理會他,也覺得索然無味,梗著脖子喊道:“給點吃喝行不?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們的東西吧?”
晁逸帆目露兇光瞪了他一眼,眼鏡男似乎有些忌憚晁逸帆,急急錯開眼神,瞄上了比較好說話的姜河:“小兄弟,給口吃的。”
姜河無奈的搖搖頭,撿起兩塊壓縮餅乾扔了過去。
“鬆鬆綁行不?怎麼吃啊。”眼鏡男又叫喚道。
“再他媽廢話!”晁逸帆斜睨著眼鏡男,手探到一邊的手槍上。
眼鏡男吃了個憋,不再吭氣,也沒有去撿地上的餅乾,就那麼靠在了箱子堆上,看著鋼架縱橫的頂棚,不知道在想什麼。
“裡邊的人怎麼辦?”宋瑤忍不住問道。
明俊偉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鬍碴子,道:“真沒鑰匙了?”
宋瑤聳聳肩,道:“估計是真沒了,那鏈子挺粗的,整不斷。”
白聿棟沒說話,低頭默默的啃咬著一塊發硬的肉製品,嚼地腮幫子直顫。
晁逸帆擦擦手上的油,起身走進了角落的隔間。
裡邊傳出鐵鏈的響動和晁逸帆的問話,半晌,晁逸帆一臉無奈的走了出來,摸了摸光溜溜的頭皮,道:“不行,問話也不說,眼神都直愣愣的,看樣子被折磨的夠嗆,精神有點狀況。”
“那也不能不管吧?”宋瑤有些猶豫,畢竟是活生生的人,沒發現倒罷了,既然看到了,怎麼也得幫一把。
晁逸帆挑挑眉毛,道:“給個痛快的得了,省的活著受罪。”
“這個小兄弟一看就能幹大事!”眼鏡男不甘寂寞的插了一嘴。
晁逸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拎起鋼管走了過去:“你他媽不說話是憋得難受?”
眼鏡男心說靠你媽,老子誇你還誇出毛病了?
眼瞅著這小子面色不善的湊了過來,眼鏡男往後退縮了縮身子,急道:“別打別打,你看我這不挺配合你們的嘛,這樣,咱們打個商量,你們給我兒子鬆鬆綁,讓他餵我吃點東西咋樣?我也餓了一宿了。”
他的同夥‘豁’的抬起腦袋,顫聲道:“我…我也餓了…”
這人從頭到尾沒怎麼說話,眾人也沒注意,此時猛一出聲倒還有些稀奇。
姜河等人聞聲看去,這傢伙看起來也沒多大歲數,似乎跟姜河一般大小,頭髮亂遭的不像樣子,不過眉眼倒還算順眼,跟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個漢子明顯畫風不一樣。
眼鏡男還算仗義,見晁逸帆牢頭附體的德性,生怕這小爺上去揍同伴,連忙解釋道:“這小子唸書念傻了,你們別為難他。他還是個研究生哩,剛來廠裡實習沒多久,挺膽小。”
幾人吃幹抹淨感覺久違的力量又充滿了身體,正好聽見眼鏡男說話,一個個饒有興趣的圍了過去。
白聿棟沒湊熱鬧,把毛子哥倆兒替了下來。
“研究生?看著歲數不大嘛。”明俊偉扯開一包溼巾分給幾人,自己用溼巾沾了些水,擦了擦乾結在腦袋上的烏黑血跡。
那小子戰戰兢兢的抬起頭,見幾人都盯著他看,臉色一下就垮了。
“你多大了?”明俊偉從食品堆裡翻騰出一條煙,喜得眉開眼笑,給幾個唰唰扔過去幾包。
“二二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