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那麼臃腫,安貞負責的實驗團隊只有二十人,此刻都在安靜地做著自己手裡的事。透明玻璃牆外,同樣留著許多持槍守衛,倒不是盯著實驗室,而是以防之前越獄的漏網之魚再來搗亂。
正如明俊偉所想,地下發生的騷亂沒那麼容易平息,畢竟樓層通道縱橫交錯,從試驗場跑出來的活人和行屍都不少,安保們剿滅了一部分,但誰也不敢保證沒有漏掉的。現在地下五層試驗場和三四層飼料區統統關閉,之間沒有隔離屏障,只是斷了照明線路,更是增加了搜尋難度。無奈之下,安保隊只得分成兩撥,一波24小時守衛在實驗室外,另一波則四處補漏,凡是與實驗室相連通的廢棄區部統統封閉。封閉的手段也不高明,因為他們時間去搞水泥磚瓦,只得砍了許多木樁,乒乒乓乓打補丁一樣釘成一堵簡易工事,將通道勉強攔截。
那個被kenny罷免的秦援朝率領自己的十幾個學生在安貞對面的實驗室,他的實驗室比安貞的小一圈,這個老小子心中不服氣,索性開始消極怠工。見安貞滿眼疲憊的歇息,自己邁著鴨子步晃了進來。
“小安啊,年輕人有拼勁是好的,但要知進退。科學不是慪氣,有不懂的一定要不恥下問,切記蠻幹啊。”老秦頭故意清了清嗓子,好讓其餘實驗人員注意到他。這個老傢伙挺騷包的,頭髮都白了,還給自己穿了一身淡粉色大褂。
安貞所帶的實驗組都是kenny從山西帶回來的,他們不曉得這個粉嫩老頭是何許人也,聽他話裡話外刺安貞,面色都有些不悅。他們是非典型科研工作者,山西環境不比這裡,實驗室經常斷電,閒來無事的時候,他們也會和外勤出去清理行屍,不像原來的科研組,一個個只知道做實驗,別人把屎拉頭上都不聞不問。
老秦頭不在乎那些小年輕的目光,他其實就是想過來看看安貞到底在搞啥,自那天辦公室一別,他都不知道新專案是什麼。作為一個從事數十年科研工作的人,著實有些眼熱難耐。
安貞似乎沒聽到他的話,自顧自發著呆,讓老秦頭碰了一鼻子灰。老秦頭乾等了半天沒人理他,不免有些尷尬,於是興趣缺缺打算走人。正要走時,聽到安貞低低“咦”了一聲。
“秦老師,能請教一個問題嗎?”安貞放下手裡的咖啡,起身問道。
“啊?”老秦頭愣了一愣,隨即喜上眉梢,得意洋洋的瞅了眼那些小年輕,邁著步子坐在了安貞的椅子上,道:“我就喜歡求知慾強的學生,科研的動力就在於——”
“這是您之前的的一份報告,使用這批試劑的活體出現了機能異化,但是有很多資料卻很模糊,您知道原因嗎?”安貞沒功夫跟他扯淡,直接將桌上的一份報告塞進了他懷裡。
“哦?”老秦頭自討個沒趣,也不再扯犢子,掛上石頭鏡看了看那份報告,眉頭一展,扔到了一旁:“這是學生做的邊角料,年輕人做事不踏實,總想走捷徑。”
“邊角料?”安貞秀眉微蹙,越發難以理解。
“對,他沒有按正軌實驗步驟進行。”老秦頭不知道安貞幹嘛對這份報告感興趣,想了想,回道:“當時的男性活體對藥劑非常排斥,寄生菌無法生存,所以那批藥劑和資料就作廢了。有一個學生保留了資料,認為藥劑對女性可以起到獨特效果,所以接著做下去了。”
“學生?作廢資料?”安貞越聽越糊塗,疑惑道:“我不懂您的意思?”
“嗨,這有什麼難懂的。”老秦頭臉上一紅,壓低聲音道:“當時上邊要求進行活體測試,但是我那批試劑還沒製作成功。正好學生瞎折騰那批有成品,所以就先頂上用了。”
“什麼?”安貞瞳孔睜大,難以置通道:“活體實驗你居然這麼兒戲?”
“小安啊,這你就不懂了,科學有無限的可能性麻,我也是給學生一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