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看她的臉色是非常不快,而更有趣的是那個孩子壓根兒沒留意到她,繼續衝著他的表姊大呼小叫。
孩子的聲線讓旁人開始留意這邊,有不少人都看出姿灼弱的窘境,因為是雙人座位,她是不可能加入同桌,但又不能趕走小孩子,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思考再思考,最終姿灼弱不斷告誡自己別跟孩子計較,帶著忍耐難受的差勁臉色取回托盤,但是環顧四周,發覺已經沒有空位給她,這個瞬間,易龍牙覺得她好像流露出跟以往強勢個性非常不符的委屈無奈。
失去選擇餘地,姿灼弱神情木然的走到易龍牙的位置,環顧整個餐廳就只有他這桌有空位。
“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彷彿要掩飾自己的困窘,她把自己說成受邀請才過來,還用力把托盤放下,一點也不擔心托盤內的午飯會掉出來。
“嗯嘿,只是想跟你談些話。”
知道姿灼弱經不起逗弄,易龍牙也不想逗她,但想到她剛才的無視,現在卻裝作沒事發生的樣子,笑意不禁由心底升起。
慶幸的是姿灼弱也知道自己出糗,看在他沒揭破份上,這口惡氣還能勉強嚥下,但聲線變得陰沉,道:“那你想談什麼!”
“水影學姐的事。”
“用不著擔心,昨天沒有死傷是最大幸運,新聞報一、兩個星期就會忘掉。”
只要傳媒沒炒作新聞,進而引起大眾關注,政府也不會認真追究藍家的責任。
“順帶一提,她把你們葵花居的責任也扛到肩上,快感謝她的菩薩心腸。”
“……”
“怎麼!你該不會說小水滴是多管閒事,你要是敢這樣說,看我會不會即刻扭斷你的脖子!”
“不、不,我當然打從心底感謝學姐,我只是在想,每次……嗯,你跟學姐的感情真的很好。”
“中間那個省略有種超討厭的感覺!哼,我跟小水滴的感情當然很好,所以你以後敢玩弄她,看我怎麼修理你!”
“不是我想說,但學姐平時那麼忙,我偶爾作弄她也只是想讓她減壓。”
“我說,你的頭腦其實不好吧?”
“嚇?”
“沒有!你幻聽……喂,你的手是怎麼一回事!”
說到中途,她就像看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本來就為易龍牙的回答而生出的煩躁陡然加劇。
突然的變故差點讓喝了大口啤酒的易龍牙嗆著:“我的手有什麼問……你是說這些汙漬?沒什麼,剛才幫人家搬家時弄髒了,不是什麼傳染病。”
“嘖!”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姿灼弱皺眉瞪了一眼易龍牙,便從揹包取了包溼紙巾,拍到桌面上。
沒有理由屈服,但也沒有理由拒絕,易龍牙不用衡量也知道該選擇接受,本來嘛,讓自己乾淨一點又不是壞事。
“潔癖?”
“那種病態我才沒有。”對於易龍牙所提出的疑問,她顯得非常輕視。
事實上,她只是看不爽放在餐桌上面的手居然那麼不衛生,而這份不爽要說是出於本能的拒抗(潔癖),還不如說日積月累所養成的習慣。
“這樣子確實有幾分像個千金小姐。”易龍牙想著連自己也覺得彆扭的評價。
“話說回來,小水滴雖然自願幫你們善後,但這可是個天大人情,別以為在心底說了聲謝謝就可以了事,最好是準備報答她的善行。”
“我說,你對學姐的事真是非常積極,有種很溫柔的感覺。”看著她積極地幫藍水影作宣傳和爭取權利,易龍牙的嘴角不經意地揚起,道:“你以前就這樣的溫柔吧?”
“……小水滴居然跟你說這些!”
姿灼弱聽到自己不經意的話,臉龐即刻繃緊,眉頭急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