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仰慕魂元宗乃是修真界第一大派,如果說一定要說有什麼目的的話,大概就是想要將魂元宗當做跳板,然後去更高的地方看一看,闖一闖。”
蘇九音臉上掛著人畜無害但自信滿滿的笑容,手指指向天空的方向,外人看來應該是指向仙界的,但泉師兄總覺得這個蘇九音不像是一個這麼單純的熱血少女。
蘇九音這話倒也不是假話,只是這話中“跳板”的意思不是那樣簡單罷了。
她確實是要將就一直當做跳板,只是當她真的能跳到更高的地方的時候,她不會留下這塊跳板再讓別人使用。如果再給自己製造出一個可怕的敵人,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泉師兄嘆息,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從蘇九音口中探到什麼實質性的問題。他一早就發現了門外的隔音結界,外面的弟子也聽不到他們間的談話,頂多就是看到他與蘇琴有些不愉快什麼的,或許會傳的五花八門,但沒有人會想到他們談的竟然會是這樣的事情。
“你來魂元宗有什麼目的我不管,也不想管,只是,你故意提起父親的事情,是需要我做什麼?”泉師兄可不相信蘇九音是突發好心,怕自己矇在鼓裡所以特意來提醒他的,本來他們倆也沒熟到這種地步。
“不需要你做什麼。”蘇九音一臉的純良。
“沒有目的,難道只是為了幫我?蘇琴師妹,別將人都當作傻子,雖然我修為不高,天賦奇差,但至少腦袋還算好使。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句話我還是聽過的。”泉師兄一張臉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那個。”蘇九音淡淡說道。
“什麼?”泉師兄沒聽明白蘇九音那句‘那個’的含義。
“那個。”蘇九音目光落在了泉師兄的手腕處,那裡有一塊就像是蝴蝶一樣的胎記。
泉師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處的胎記,一臉的茫然。
這塊胎記是他從一出生就帶著的,因為形狀太過像蝴蝶,所以小時候一直很厭惡這個胎記,覺得一個大男人手上弄一個女孩子一樣的胎記很難看,還曾經拿刀子想要挖掉它,不過只割了一刀就覺得太疼了所以放棄了,所以這個蝴蝶胎記上至今還留著一道刀疤,就像是將蝴蝶切掉兩半一樣。
這胎記是母親家族一直代代相傳的,幾乎直系子孫每一個都會有這個蝴蝶胎記,而且全都是長在手腕處的。
說起來,從前母親也是大家族的女兒,只不過沒什麼修煉天賦,所以即便是嫡女,能嫁給父親這種修士就已經算是高攀了。成了親後,母親就隨著父親來到了魂元宗下屬的一個城鎮,那裡是魂元宗弟子家屬居住的地方,之後就很少與孃家聯絡了。
所以,母親死後,他對這個蝴蝶胎記再沒有了一絲厭惡,相反,還覺得很親切,彷彿就像是母親依舊還在一樣,一直保護著他。
可是,他不明白蘇九音為什麼看著這塊胎記的目光竟然會那麼奇怪。
“這胎記是隨了我母親的。一個大男人身上竟讓有個蝴蝶胎記什麼的,你見著奇怪也沒什麼。”泉師兄誤會了蘇九音是看他的胎記覺得好娘之類的,乾笑著解釋了一句,都忘了方才他還和蘇九音劍拔弩張的事情。
蘇九音扯過泉師兄的手臂,仔細的看了看,閉上眼又回想了一番,這才抬起頭睜開眼,有些奇怪的看了泉師兄一眼。
“做什麼?”泉師兄被蘇九音盯得發毛,其實不自覺的都軟了一分。
“泉師兄今年多大了?”蘇九音突然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讓泉師兄越發的一頭霧水。
“二十有八。”泉師兄一臉的意義不明,但還是弱弱的回答道。
“泉師兄長著一張娃娃臉,年紀卻不小了。”蘇九音笑道,隨即點點頭小聲嘀咕:“嗯,年紀倒也吻合。”
“也不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