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好,習慣性地拿起鷹玉就往腰裡掛,忽然手一楞,今天去淮安雖然是打著籌集軍餉的名頭,可自己一個主帥連續離營,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還是低調點吧。
金魚袋和鷹玉都不掛了,揣在懷裡了事,又找了一套最普通的白袍穿著。雲錚這才出了門,把雲逸和徐邵揚叫來吩咐了幾句,便叫雲衛離牽來烏雲踏雪,自己一個人騎著馬就走,連雲衛離這個隨從都沒帶。
烏雲踏雪放開了跑,才到中午時分便已趕到淮安。此次來淮安,雲錚感覺淮安又繁榮了一點,人流似乎也更多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信馬而去,還沒到公主府,卻見前面一群人在遠遠的圍觀什麼,還有一些在旁邊偷偷地指指點點,臉上多有不平之色。
雲錚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不過前面這麼大一條路全被堵住了卻讓他有些不痛快,何況他有點老虎脾氣,不愛繞道。於是輕輕一夾馬腹,往前走了過去。
此時的大魏朝經濟的確不錯,不過限於全國只有燕雲一帶有幾個馬場,而周邊遼國和西夏都是禁止跟大魏進行馬匹交易的,所以大魏朝內馬匹較少。洛陽國都還能湊合看見些馬匹,而淮安這邊,別看是大都市,馬匹也是很少的,何況雲錚胯下這匹烏雲踏雪一看就不是凡品,周圍的人群聽見有人打馬而來,都下意識地去讓開,於是雲錚很快就看到了他們圍觀的景象。
只見幾個家丁打扮的傢伙,圍著兩個人,在那裡劈腿叉腰地道:“我家少爺說了,那衣衫要五十兩銀子,你們姐弟兩個若是賠得起錢也就罷了,若是賠不起……哼!那就只能拿你們回府,讓你們做事抵債了。”
雲錚聽了,眉頭一皺,啥衣服要五十兩?不過他也沒往心裡去,繼續打馬上前,準備過路。正走著,卻聽見一個略顯稚嫩的男聲道:“你們少糊弄人!那衣服頂多值十兩銀子!”
雲錚一聽就勒馬停住了,這聲音怎麼這般熟悉?
一個家丁冷笑道:“嘿,我家少爺的衣服值多少銀子,你這小兔崽子知道個屁?你見過好衣服嗎你?少他媽廢話,趕緊的讓你姐姐跟我家少爺回府,若是少爺滿意,說不定你這小兔崽子也能跟著沾光,一輩子衣食無憂。若是你們不知好歹,哼哼,那咱們可就不客氣了。”
“我跟你們去,放過我弟弟!”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出來。
“姐!你不能去!南宮姐姐說的地方肯定就在附近了!”
雲錚忽然想起來了,這聲音是晁雨澤的,只是他怎麼跑這來了?他姐姐……雲錚心頭一動,忽然想起當天歐陽錯反手一拉,晁姑娘胸前蹦出的那一對玉兔,以及那上面嫣紅的兩顆小櫻桃。
嚥了咽口水,聽見那幾個家丁哈哈大笑,其中一個道:“小子,看不出你還挺聰明的嘛,原來你還有個南宮姐姐?嗯,我們家少爺不怕你姐姐多啊,那個南宮姐姐若是也跟你姐姐這般標緻,少爺一高興,說不定還真就放了你哦。”
雲錚心頭頓時一怒,冷冷地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幾個家丁這才發現身邊有人接近,一齊轉頭,頓時看見一頭駿馬站立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全部往後退了兩步。其中一個怒道:“你他媽會不會……唔哇!”
“啪”地一鞭子已經抽到他的臉上,一條鮮紅的血痕出現在人們面前。
雲錚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看他的樣子,似乎多跟他們說一個字都嫌髒一樣。
幾個家丁忙不迭退開幾步,逃離雲錚馬鞭的範圍,然後出來一個好像是領頭的,色厲內荏地道:“蔡府公子辦事,別不知好歹跑來湊熱鬧!”
雲錚哪知道什麼蔡府,理都沒理。只見一個少年衝了出來,看見雲錚,頓時大喜:“白衣哥哥,我是晁雨澤呀,姐姐也在這裡!”
雲錚一看就笑了,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