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路人?一路的忐忑,一路的不安。匆忙的開了門,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李碧蓮卻一下子就愣住了,眼裡明顯的閃過失落。要不是眼前的這個人,李碧蓮說不定連臉都要挎下來了。
李碧蓮勉強擠出笑容,道:“鄭姑娘,可有什麼事?”
鄭柳兒一身藕荷色短夾長裙,頭上的翡翠簪子,在陽關下熠熠生輝,襯的人更是嬌美柔弱,臉上那薄薄的輕紗,更是一番猶抱琵笆半遮面的美人嬌羞之感。鄭柳兒輕笑了一下,道:“碧蓮姑娘,不請我去坐坐嗎?”
“不好意思,今天家中事務繁忙,恐不能招待鄭姑娘了。”李碧蓮也不管眼前的是鄭柳兒還是徐清柳,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說完,也不理鄭柳兒,直接退到門後,想將門關上。
“碧蓮姑娘,想必是不擔心安安了。”鄭柳兒嗤笑著悠悠開口道。
李碧蓮神色一稟,挑了下眉,目露兇光,“什麼意思?”
鄭柳兒直接走了進去,走到李碧蓮旁邊的時候,還特意的推了下李碧蓮,涼涼的說道:“擋到道了。”
李碧蓮忍著怒氣,擰著秀眉道,側身道:“鄭姑娘,請。”
鄭柳兒看著李碧蓮頗有卑躬屈膝的味道,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才是待客之道嗎。”
鄭柳兒坐在大堂裡的主位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自始自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李碧蓮面上平靜的應付著,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但是一看鄭柳兒的悠閒樣,李碧蓮反倒是舒了口氣,瞧這鄭柳兒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估摸著肯定是要用安安來談條件的。這麼看來,至少安安現在肯定是沒事的。而且依鄭柳兒跟魔尊的關係,關於安安失蹤的事情,也差不多八、九不離十了。
一下子,大堂裡面就完全陷入了沉寂,倆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各自卻又有一番思量。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鄭柳兒的臉上漸漸浮現急躁,再看李碧蓮卻是一反常態的閒適。鄭柳兒本來是想看李碧蓮對自己彎腰哈頭,一臉的諂媚樣,趁機好好給李碧蓮給下馬威,誰知這一拳就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翻騰不起任何的波浪。
要不是自己沒那麼多時間,就算是坐上個一天一夜,也非得要李碧蓮跪著求自己才行。鄭柳兒放下手中的杯子,半垂下眼,訕訕的道:“沒想到碧蓮姑娘也是個絕情的,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孩子的安危啊?”
“哪是,我不是一直等著鄭姑娘開口告知,畢竟鄭姑娘要是沒這個意思,那碧蓮可就自作多情了。”說話絕不能輸人陣勢,尤其是對鄭柳兒這種人。
自作多情?李碧蓮這是含沙射影的說自己嗎?那又怎麼樣,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鄭柳兒意有所指的道:“碧蓮姑娘,你倒是好本事。”
“哪及的上鄭姑娘。”李碧蓮佯裝謙虛的應道。
鄭柳兒抬眼望著外面的天色,現在甩不了李碧蓮的臉面,待會可就隨自己拿捏了。一想到這,鄭柳兒心裡憋悶的鬱氣消散了不少,嘴角勾起一抹笑,道:“碧蓮姑娘,大家都這麼熟了,我也就直話直說了。”
“鄭姑娘直說無妨。”李碧蓮說是的客客氣氣的,反正將鄭柳兒就直接壓的死死的。熟?誰跟你熟啊。
“碧蓮姑娘,我可以幫你找到,你前世的兒子,安安。”鄭柳兒對李碧蓮恨的真是咬牙切齒,明明都過了一世了,明明自己都找到戚寶山了,卻又橫出來李碧蓮這個掃把星。嘖,還是文曲星君轉世的妻子,現在又跟戚寶山在一起,憑什麼李碧蓮有這麼好的命,憑什麼李碧蓮可以有這麼好運氣,憑什麼她李碧蓮一個人就將所有的好事都給佔盡了。
“你有什麼條件。”天知道李碧蓮忍到這裡忍了多久,袖子底下纖細的雙手,握的死死的,甚至指甲可能陷到肉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