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微笑:“這個白痴能讓你用身體來為他擋刀擋劍擋暗器,怎麼說也是個可愛的白痴吧!”
“主上。”肖鶯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容若看了性德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出去,回手把門帶上,這才轉而對肖鶯兒道:“他累了,讓人看著外頭,別叫人打擾他。”
肖鶯兒眼望房門,臉上有驚懼之色:“是!”
容若心知她是因為枯木腐屍功,而對性德升起震怖之心。為了維持恐怖的形象,容若也不說破,只是笑笑,問:“什麼事?”
“靈堂的一切已經重新佈置好,所有客人也都已經安撫賠禮過了。金易之等人的屍體已做處理,還有明月等五人已經拿下,就等主人處置。”
容若點點頭:“我們去議事廳,把明月他們幾個押過來吧!”
“是。”
容若舉步前往議事廳,走出幾步,見肖鶯兒沒動靜,回首笑道:“怎麼了?”
肖鶯兒垂首道:“剛才我一路過來,看見院中的弟子們全都保持著巡防的姿勢,但一個個閉目沉睡,怎麼都叫不醒……”
“沒關係。”容若揮揮手,笑道:“這些日子,他們也太累了,就讓他們睡吧!睡足了,自然就醒了,別擔心。”
他輕描淡寫地糊弄過去,肖鶯兒自然知道這些人不是真的睡著了,只是見容若這般隨意,心中也猜必是他或性德出的手,自然是有著不願意讓旁人發現的事,她身為下屬,怎會追究,只要知道其他人安然無恙,並沒有受到大的傷害,她也就安心了。
偌大的議事廳內,容若的座位位於正中,高高在上,居然還鋪著虎皮。下面各站了兩行身著黑衣、面無表情的精壯男子,中間跪著五個穴道被制、臉色蒼白、雙眼迷茫的年輕道士。
容若坐在正中,很有點兒山大王升帳審問肉票的架式。
他閒閒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然後問:“你們知道,為什麼金易之,還有月流道的三名高手,要不顧身分,聯手對我突擊嗎?”
下頭五個人滿臉茫然,神色間只有絕望。
明月大聲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暮雨顫聲說:“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但其他三人,卻連爭辯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痴痴凝視著前方而已。
身在武林之中,他們同樣明白江湖的冷酷規矩,本門長輩在日月堂做出這種事,他們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再怎麼爭辯也是枉然。
容若點點頭,漫聲道:“解開他們的穴道。”
沒有任何人置疑他的話,即時有人上前,拍開五人穴道。
容若笑道:“你們起來吧!好好活動一下手腳,待會兒我還指望你們演場好戲呢!”
五個人面面相覷地站起來。
好一會兒,明月才慘然一笑:“容公子,要殺要剮,你開口吧!我們早已認命,不敢再存僥倖之心。”
“我有說要殺你們嗎?”容若一瞪眼:“誰不知道我是依時納稅,規矩守法的安善良民,我怎麼會隨便殺人。我只是聽說月流道的輕功非常好,很有特色,希望你們能表演給我看啊!”
五個人張著嘴巴發愣,下面站的那些面無表情的殺手,臉上也露出許多迷惘之色。
好一陣子,明月才苦笑道:“容公子你要殺就殺,何苦戲弄我們?”
“為什麼明明我說的是真話,人家都以為我在戲弄人?”容若皺著眉嘆氣:“莫非你們喜歡被殺,卻不喜歡錶演輕功?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們。”
容若臉色一變,目露兇光,學著戲文裡的樣子,大喝一聲:“來人啊!”
下頭一片聲的應:“有!”
真個轟轟烈烈,嚇得中間五個人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