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顯然是希望二少召回那些人手。
只不過,他深知,二少一向是言出法隨,既然下了死命令,務必要他們完成絕殺三少的任務,否則,休說他們的生命要遭受致命的懲罰,他們的家屬也要受到坐連,在沒有得到確認三少已經徹底底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們是不敢回來的。
但是,八叔卻不知道二少的心比他更加糾結,他當然知道眼下的狀況,憑著眼下這二十來個人,雖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倘若對上二十多位大官員組成的龐大聯盟實力都難以奈何的馬恨水,他們,許是,被人家充當開年餃子給吃了。
二少更願意召回在外人員,以解燃眉之急。
然而,言必行,行必果,乃掌握指揮權的統帥之靈魂體現,倘若朝令夕改,不僅讓戰隊的人員猶豫不決從而導致銳氣的削弱,最為重要的,當然是會讓人感覺掌控者的優柔寡斷,威信度將會接受嚴厲的打擊。
二少沒有回頭,忽然問永遠站在他身後的阿輝:“阿輝,你怎麼看?”
阿輝道:“大丈夫事急且可從權,何況,二少格外開恩於他們,他們感受的應該是無限的感恩,戴罪立功,從而更可以令到他們全力以赴。”
二少點點頭,眉頭舒展,道:“好好,這次他們的失責,我不予追究便是。傳令,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集結,全力拿下馬恨水的腦袋。”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都寬鬆了許多,回應也極為爽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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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普遍的社會現象,是很難讓人理解的。
那就是,當一個人被強大到極端的人欺負了,他可以無極限的容忍,哪怕是殺了他最親的人,他也會默默地咬斷牙齒暗自吞進肚裡,苦苦地忍耐著。
可是,當他發現了擁有了足夠招架的籌碼之後,他便會爆發出他的憤怒和勇敢。
譬如,那個被殺害了的孩子之父母。由於,湊熱鬧,看稀奇,不管好奇心是否會害死貓,好奇心永遠是華夏人的執著。
這麼個小村落,忽然來了那麼多的人馬,老少婦孺自然喜聞樂見地嘩啦啦的紛紛推門而出,充滿期待的圍觀著百年難以一遇的熱鬧。
然後,他們親眼目睹了,張老虎的孩子被切菜一般切下了小腦袋,然後他們在麻木了幾秒之後,紛紛的軟到在地。
張老虎和他的婆娘也沒有例外,癱倒在地。
這一剎那間,他們想的絕對不是憤怒地英勇地反抗,而是想著下一個被切腦袋的人或許就是自己了。
有人研究過,就算是一個人提著刀大搖大擺的走進羊群之中,拎過一隻羊光明正大肆無忌憚的宰殺,別的羊沒有多大的反應,既不會撒開腳丫子逃跑,更不會聯合起來群毆宰羊的人,只是默默的露著悲哀的眼神,然後繼續它們吃草。
而被拎著待殺的羊更奇怪,基本沒有什麼掙扎,眼神只是流露著無限的哀怨和無奈,彷彿,它的潛意識在告訴它,任何反抗和掙扎,都是徒勞的,認命,是它唯一的選擇。
有時候,有些人,跟羊一樣的脆弱,當面對強者,他們的選擇,也是認命地放棄了所有的反抗和掙扎。
張老虎夫婦跟其他的村民一樣,癱倒在地上,像一群待宰殺的羔羊,恐懼和無奈的默默等待著被血淋淋的宰殺。
然後,他們看見了三少。
然後,他們看見了,這一群地獄來的凶神惡煞,卻在三少面前屈服了。
然後,三少提出了賠償,也沒有任何人敢於反對。
這個時候,張老虎不知被打了雞血還是熊血,貌似充足了能量的奧特曼突然變身一般,騰地翻身躍起,跑了過來,幾乎是指著夏停薩的鼻子,厲聲道:“不成!我不要什麼勞子賠償,你們殺害了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