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事情發生。
更奇的是,連酒井安德和西村兄弟都閉口不提。
以他們的內家修為,以那位仁兄垂死掙扎那撕心裂肺的嘶叫,若說他們沒有聽到,估計,除了還吃著奶的嬰兒相信,再也沒有誰了。
吃飯,練武,睡覺,另類的三點一線,就在時空的軌道上緩緩吞噬著每一個日子。
日子雖然平靜的過著,而夢同學發現了一件事兒,便是,打從那四名高階武士死去的那一夜開始,包括西村兄弟在內的眾位隊員益發對他尊敬了。
日子平靜如水,悄然之間,十天便似水流逝而去。
按理,北上家族既然有意讓夢同學參與物資的押送工作,便該提前幾天詢問夢同學的意見或態度,即便是他們以僱主的高姿態強制性命令夢同學必須執行這一趟任務,也要對他提一提具體的行程佈置吧?
沒有,沒有任何北上家族高層召見夢同學。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北上家族分明是以一種叫做時間的東西在打磨他的忍耐力——或許,在北上家族的高層眼裡,押送物資任務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夢同學他的一個表態而已。
顯然,他們是準備使用大量的時間,讓他產生各種的糾結的揣測,導致情緒不寧,心理壓力逐漸遞增,然後,耐性被消磨殆盡,心底防線徹底崩潰,最終,真正的融入他們的陣營。
說白了,其實,也就是一場北上家族和夢同學耐性的PK。
夢同學心裡暗笑,跟殺手比耐性?
嗯,有點近似打鐵匠跟畫家PK鑑定的真偽辨析能力那種玩笑的味道哪。
當然,夢同學決不會跑到他們面前,有好的提醒他們,自己是一名絕對符合各項核定考核內容的殺手,最少,在耐性方面,他從來不缺。
自然,夢同學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過的舒心愉快,不是睡覺就是攜帶瓶清酒鑽進圖書館裡面優哉遊哉的泡大半天,幾乎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一隻投錯了胎的豬,嗯,應該是一隻喜好看書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的豬。
其他隊友,可就沒有他那份閒情逸趣,枯燥的日子,雖然很舒坦,但是,對於這些浪蕩習慣的武士來說,平靜的生活,猶如一潭死水,別說擦不起生命的精彩火花,甚至連微弱的漣漪都看之不見,如同牢籠的複製,躁動的心,實在難過。
於是,包括酒井安德在內的護衛們,倍感無趣之時,便自發輪換二人或三人出外逛街。
這一日,輪到岡村一瓢和高崎尊一二人休崗,他們一大早,早餐都沒有吃,便興沖沖奔出了北上府邸,上街去了。
可是,日落之後,夜幕初垂時分,兩人卻鼻青臉腫的躲躲閃閃的悄然摸了回來。
這個時候,夢同學剛剛拿起木桶準備去浴房洗澡,卻聽見了西村白狼一聲大吼:“岡村,你告訴我,是怎麼個回事!”
岡村一瓢弱弱道:“我,我,我們。。。。。。”
高崎尊一道:“白狼君,我們給西城的大野雄三欺負啦。。。。。。”
西村白狼微微一窒,語調降低了不少,道:“大野雄三,西城的長谷川家族的人?”
高崎尊一道:“正是。”
西村白狼似乎猶豫了一下,道:“你們怎麼會把他給招惹了呢,大野雄三此人頗不簡單啊。”
岡村一瓢吶吶道:“我們,我們,沒有招惹他,是他。。。。。。啊,隊長!”
夢同學出現在走廊之上,掃視了岡村一瓢和高崎尊一二人一眼,不止是鼻青臉腫,連嶄新的武士袍都被利器劃破幾十道裂痕,好像柳絮隨風飄蕩整個乞丐代言人的形象,這就難怪了,他們何故要等到日落之後掩著夜色才敢偷偷摸摸回來,面子問題啊。
岡村一瓢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