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至這麼說的時候,語氣十分強硬,不容置喙。
這當然是一個比較靠譜的方法,可是我沒有忘記,徐至上次是怎麼從懸崖上掉下去的。
當時他也是這麼對我說,讓我先躲起來,他將人引開。
這一次,我不會離開他。
所以我直接否決了他這個方案,“我不會下車的。”
“安安!”
徐至喊了我一聲,這語氣就像是在叫我不要鬧了一樣。
可是我並不是在鬧,車子忽然顛了一下,我隨著車的慣性也震顫了一下身體。
“嘶!”雖然手臂的骨折不是很嚴重,但也受不了如此折騰,但我咬牙生生忍住痛處,對徐至認真地說道,“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你就是這麼和我說的,然後你就失蹤了,我找了你半個月,音訊全無,葬禮也辦了,幾乎已經絕望的時候才將你找回來!你現在要我還像之前那樣做?我辦不到!即使結果是兩個人都糟糕那也沒關係,至少這一次,我要陪著你。”
慷慨激昂地說完這段話,我有些氣喘。
但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是真的這麼想。同樣的事情,如果重蹈覆轍第二次,不是太傻了嗎?
遺憾有一次已經很傷身又傷心,我受不了第二次。
雖然這個決定在目前的情況下並不理智,可是,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徐至微微一愣,半天才緩過神來,車子的速度也變慢了一些。
他不知道在想說什麼,臉色有些不對勁。
我剛想詢問他,徐至忽然單手按住一側的太陽穴,很痛苦的樣子。
“徐至,徐至!你沒事吧?”他的狀態很不妙,就像之前在醫院,因為記者的閃光燈而引起頭痛時一樣。
“徐至!”我大聲呼喚著他,如果我們是在平地上,那還好一點,重點是,我們正在高速行駛的車子上,稍有差池就車毀人亡。
然而徐至好像聽不到我的呼喚一般,因為痛苦,他的另一隻手也離開了方向盤抱住腦袋。
我一看,心臟都差點被嚇停,趕緊探身過去,堪堪把住方向盤。
徐至雖然手離開了方向盤,但腳還踩著油門,而且直接踩死了,車子的速度飆到了極致。
我沒怎麼開過車,雖然有證,現在和一個新手小白沒什麼區別。
看著眼前突進的景色,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大聲地不斷喊著徐至的名字,想讓他平靜下來。
徐至發出了痛苦的聲音,雖然這個徵兆之前醫生有說過,可能是件好事。他之所以會頭疼,是因為他記起了什麼。
可是,徐至這次的痛苦似乎比上一次還要嚴重,整個人忽然就進入到別人達不到的空間。
然而,我必須喚醒他,否則我們兩個可能都會死。
“徐至!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都……啊!”輪子在路上極限摩擦的聲音突然變得聒噪,不知道是不是被石子絆了一下,車子晃了一下,頃刻失衡。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方向正回來。
從後方看,肯定覺得前面的車子有病,不好好走直線,竟然蛇行起來。
可是我能怎麼辦,這已經是我所能盡的最大的努力。
“徐至!你給我醒過來!墜崖又怎麼樣,失憶又怎麼樣,大不了我以後都陪著你!即使是陰曹地府,我也跟著你去啊!”
一直是筆直著的道路,在前方不到百米的地方出現了第一個大轉彎,我估計自己的臉色都嚇白了,瞬間血液都從身上褪去,冰冷的感覺從頭頂一灌而下。
這種速度,是我的話,肯定過不去。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會撞車的!雖然這裡沒有懸崖,但是以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