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閩身心巨震,從驚駭中醒悟過來。剛剛箭矢的速度實在太快。自己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但是床弩的箭矢並未攻擊城牆上計程車兵。而是攻擊城牆,這實在令人費解。
“砰!篤篤!”
就在楚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以木為杆。鐵片為翎的箭矢再次激射而來,極為粗大的箭矢再度插在城牆上。但是這次卻距離上一次高了不少,足高出了有一丈多。
數次之後,城牆上已經掛滿了整齊的箭矢。
“他們到底想幹嘛!難道僅僅是示威嗎?”
可是在這個時候,楚閩的臉色再次變了,因為他看見除了其他數十架床弩裝上了數十支漆黑冰冷的箭矢。
“趴下!”
楚閩怒喝一聲,聲音經過真氣的加持,化為滾滾音浪。但是他話音未落。遠處鋪天蓋地的箭矢已經彷彿烏雲一般籠罩而來。
“噗噗!”
“啊!救命啊!”
一道道血花乍起,寒鴉箭密密麻麻的從天空中落下,洞穿城牆上士兵的身軀。甲冑在床弩的面前顯得十分的單薄和脆弱,嗤嗤!甲冑被穿透的聲音不斷傳來,寒鴉箭甚至穿透數人才堪堪停止。
終於,第一波的寒鴉箭結束。城牆上已經染血,一片慘叫聲音起伏,其他剩餘計程車兵心中頓時膽寒,床弩的這個射程簡直駭人聽聞。
楚閩趴著在城牆邊,看著哀嚎一片計程車兵不由驚怒交加,探出頭看著又在裝箭的龍牙兵,臉上不由一抽,這還沒完了,這場仗還怎麼打?楚閩心底如墜冰窟,這個情形,只能夠盼望李家軍能夠早點到來,不然府天城必破無疑。
“咻咻!”
就在楚閩在腦海中千轉百折的時候,又是一波寒鴉箭來襲,篤篤!箭矢鑲入地面的聲音不斷響起,箭雨釘在城磚上,濺起細小的石子和塵埃,箭矢深深插入地面。這個時候,經歷過一波箭雨計程車兵早已經穩穩地躲了起來,寒鴉箭已經難以立功。
只是幾個倒黴蛋探出頭來,不幸被擊中,悶哼一聲,倒地而亡。而地上來不及收拾計程車兵屍體又加上了不少寒鴉箭。
“殺啊!”
“你們是何人!”
“啊!有敵襲!”
突然,本來一波箭雨平息之後,在城門處響起陣陣的喊殺聲音。楚閩聽見這個聲音,心中一緊,難道是世家趁這個時候投敵?
“不知死活的東西!”
“楊司馬暫時領兵!”
楚閩想到這裡,心中不由怒火連連,轉過頭一看,龍牙兵那邊還在裝箭,轉過頭對著不遠大的司馬級軍官說道。
“喏,大人!”
不遠處的一名年輕將士行禮回道。楚閩身影頓時一閃,運起輕功快速地衝了回去。
“你們是何人,好大的狗膽。”
楚閩身形竄了出來,從城牆上飛躍了下來,下面數百計程車兵正在混戰,不過現在李家軍呈現一面倒的趨勢,對手的攻擊凌厲而恐怖,往往一招致命,李家軍士兵根本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斬殺了。
“鏘!”
沒有回答楚閩的問題,但是當看見楚閩飛躍而下的時候,有一名男子鏘的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刀,一個縱躍,朝楚閩撲了上來。
“找死!”
楚閩大怒,手中長刀化為一道璀璨的銀白匹練,散發著凌厲的殺氣朝撲上來的男子殺去。
“哧!”
雙刃相擊,火花激射,兩人在空中各自倒退,不相上下。而另一邊,在城外,只見數百身穿甲冑的龍牙兵突然從自己的戰馬上飛身而下,體內真氣激盪,腳下生風,朝城牆衝了過去。
“他們想幹嘛?”
不少李家軍探出頭來,看著一群敵軍不帶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