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等著先皇后喪期滿了,皇上肯定是要大封六宮,到時候你的位份晉一晉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兒,要不然,可是連哀家都不答應。」
「以後再有了孩子,誰都不能把你們分開的。」
成貴人這才徹底止住了眼淚,點頭說好。
太皇太后這才叫人將七阿哥抱過來給她瞧瞧,誰知道七阿哥一抱到手裡,就開始啼哭不止。
他這哭的成貴人是心驚膽戰的,忙道:「太皇太后,小阿哥是很愛哭,經常一哭一整夜……」
太皇太后只覺得這孩子抱在手裡輕飄飄的,讓她想起沒了的六阿哥,皺眉掃向身側那些乳孃:「成貴人頭一胎不懂事,難道你們一個個也不懂?小孩子整夜整夜啼哭不止,難道就沒問題?睡不好,這身子怎麼會好?」
一個個乳孃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成貴人擦乾淨眼睛,解釋道:「太皇太后,您是有所不知,先前嬪妾也覺得小阿哥這般有些奇怪,可太醫一趟趟過來瞧了,直說小阿哥脾胃並沒有問題,想必就是小阿哥天性如此!」
太皇太后揚聲吩咐人請太醫過來:「叫周院正和院判都過來,今日若是查不出小阿哥的病症來,誰都不準回去。」
周院正很快就帶著幾個院判來了,一番診脈之後,小阿哥脾胃的確半點問題都沒有。
可他們一個個也是宮中老人兒,太清楚太皇太后的脾氣了,一個個從上到下把七阿哥檢查了遍,甚至連頭髮絲和指甲蓋都沒放過。
到了最後,周院正似乎發現一碰到七阿哥的右腳,他就會哭的更大聲。
周院正捏了捏七阿哥右腳右腳,七阿哥是扯開嗓子,嚎啕大哭!
事到如今,周院正還有什麼不懂的?卻為了小心起見,問乳孃道:「是不是每次將七阿哥抱起來或者放下去時,他哭的就更大聲了?」
乳孃點頭稱是。
想必是七阿哥好些日子沒睡好的緣故,方才被太醫們折騰了一番,有些累了,放在搖籃裡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他似乎睡得並不踏實,眼角還掛著淚痕,更是一抽一抽的。
周院正見狀,又捏了捏七阿哥右腳腳踝,卻見著方才已經睡著的七阿哥再次放聲大哭。
這下,就連太皇太后都察覺到了不對,皺眉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院正又問了乳孃幾個問題,最後卻是戰戰兢兢跪地道:「回太皇太后的話,七阿哥……七阿哥似從孃胎裡就帶著足疾,方才乳孃說打從小阿哥出生時就有這般病症,依老臣行醫多年的經驗看,只怕,只怕這足疾難以痊癒……」
哪怕這話說的委婉,太皇太后依舊聽出了眉目:「你的意思是,七阿哥是個跛子?」
周院正低頭,點頭稱是。
當初得了康健的七阿哥,哪怕太皇太后沒有來瞧,可聽聞這訊息依舊很是高興,當初有多高興,如今就有多難受,心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似的。
成貴人在旁邊哭的是泣不成聲,口口聲聲說肯定是周院正弄錯了。
但周院正進宮多年,又是出了名的小心謹慎,但凡是十拿九穩的事兒都不會輕易言明,非得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會說的。
太皇太后沉聲吩咐人將皇上請了過來。
到了最後,又試了幾次,哪怕皇上與太皇太后再不願意承認,卻依舊阻擋不了七阿哥是跛子的事實。
從始至終,皇上是一言不發,沉著臉離開了。
先是沒了兩位皇后,再是孩子一個接一個的夭折,就連康健的孩子也是孃胎裡帶著病症……皇上便是鐵打的,也不由懷疑當年那個毒誓是不是真的應驗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還要追溯明朝滅亡時期,那時候滿清八旗在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