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知名人士,像作家(如劉紹棠、馮驥才、鄧友梅先生)、文藝評論家(如姜德明、張贛生等先生)、以及資深教授(如全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王學仲、範伯群、徐斯年等先生)和其他方面學者,至今還留有印象,海外還在重版印刷。其藝術上成功之所在,就在於先父在小說中把自己寫進去了;小說中的青年,正是先父的化身。讀了育楠的《淚灑金錢鏢》,帶著悲和淚,便能正確認識白羽武俠小說中的人物。
但是由於時代的限制和作者思想水平的侷限,白羽武俠小說當然有許多毛病。
先父正因為厭惡寫武俠小說,一旦有飯吃,便不再寫了。一九四二年,先父寫完《十二金錢鏢》卷十六,全書即將結束,卻停筆不寫了。臺灣的葉洪生先生對此很不理解。其實原因很簡單,當此時,先兄以智從北平師範大學休學謀了一個小學教員差事,家中勉強有飯吃,先父便停筆武俠,專心致志地把精力轉移到甲骨金文研究上去了。(順便說幾句,先父關於甲骨文鐘鼎文的研究的一部分手稿,現仍存於王襄老先生的門生手裡,據聞想整理出版。)但葉洪生先生有個誤會,他以為十二金錢鏢只寫了十六卷八十回。其實先父從一九四六年起又沒飯吃了(先父離開國民黨一家報社總編輯崗位,先兄辭去小學教員,復學北平師大),自言重度淪陷生活(見《十二金錢鏢》滬版自序)重作馮婦,三年間又撰寫了一百多萬字的武俠小說,一九四六年寫完《十二金錢鏢》卷十七,在天津《建國日報》連載,結束了全書。先父厭惡武俠小說的另一表現是,在小說中奚落、諷刺俠客的行徑,這也是他寫作時思想矛盾之所在。
(原載年期香港《明報月刊》,年作較大刪節。)
附言:
育楠寫的《淚灑金錢鏢》終究是文學作品,小說終究是小說麼,當然要進行藝術加工。近年我接到許多封信,問及該書的若干史實。我只回答:這是小說,不是白羽傳。
又及,本文是見到臺灣葉洪生先生批校的二千萬言的《近代中國武俠小說名著大系》有感,將此在大陸已刊出的文章,寄給香港梁羽生先生,請他介紹在香港報刊發表,以便與港臺學者交流。梁羽生先生當即將此稿面交金庸先生,金庸先生批示在《明報月刊》發表。大約在我寄稿一個月內,便接到梁羽生先生的來信和該刊的刊出稿,其效率之高出我意料。在此感謝梁羽生、金庸兩位武俠文學大師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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