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威脅自己歸威脅,無非不就是想要錢麼。可是段晨這麼聰明的人,不應該不知道,在雙方都握有對方把柄的情況下,他要是先出招整自己女兒康夕,就是在作死。
所以康錦華才推斷出了曝光自己女兒那些事情,引導輿論到自己身上來的人,是周玉憐,而是段晨。段晨要顧慮的事情有太多,不可能這麼衝動地行事。
會這麼衝動行事的,就只能夠是周玉憐。
想到這兒,康錦華拿起手機,撥通了周玉憐的號碼。
不管周玉憐聽不聽得進去,他都有必要將這些事情捋清楚後,一五一十地告訴周玉憐,告訴她。
但是,無論康錦華怎麼打電話,都是關機。
夜深了,康錦華坐在書房裡頭,卻仍然是毫無睏意。
另一邊,周玉憐洗完澡洗完頭,敷上一個面膜後,就躺到床上,並且取出了一個之前用的手機,充電開機。
她記得,康夕和季優澤分手時,季優澤的情緒明顯激動得不行。從季優澤的樣子看來,應該是恨死康夕了吧。這樣正好,她就可以趁機接近季優澤,在季優澤邊兒上吹吹風,讓她正兒八經地恨康夕。
這樣一來,就又有好戲可以看了。雖然說自己最大的目標是康錦華,但是對於康夕的怨恨和嫉妒,也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膨脹了開來。
如果能夠把康家一家子都整死,對她而言,是最好不過的了。
一想到自己在獲救,進福利院之前和人販子度過的那些非人的歲月,周玉憐對於康錦華的仇恨,就更深了一層。
狹小的房間,生鏽的鐵門,刺耳的辱罵聲,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那種絕望……簡直令人窒息。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車輛行駛的聲音。
周玉憐聽到後,立馬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戶旁邊,拉開窗簾,往下望去。
果不其然,誰來的人,是她的丈夫,段晨。
周玉憐喜出望外,摘掉面膜後,一邊拿手拍了拍臉頰,一邊擰開房門走了出去。
由於工作的原因,段晨已經去了外地好一陣子。這一陣子都沒有見到段晨,對她而言,甚是煎熬。
衝出門,跑下樓梯,看見段晨回來後,周玉憐就跑了過去。
“老公,你回來啦?累不累,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兒宵夜吧。”周玉憐說著,就笑著踮起腳尖,伸出手,去撫了撫段晨的頭髮。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段晨給一把拉了下來。
段晨手上的勁頭很大,疼得周玉憐都臉色都變了。但是更為恐怖的,還是段晨的眼神。那個眼神,看起來陰沉又憤怒,就好像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怎麼回事?”周玉憐覺察到了段晨的不悅,於是急忙問。
段晨握著周玉憐的手腕,將她猛地甩到一邊,然後說:“你他媽淨會兒壞事兒!”
“我?我壞什麼事兒了?!”周玉憐聽完,血液瞬間衝頂,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
莫名其妙地一回來就給她甩臉色,到底是為的哪般?!
“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你輕舉妄動!可是你呢,你居然跑去曝光康夕,居然明目張膽地和康錦華作對,你還想怎樣?!”段晨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的臉質問。
“我有錯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都說了這種事情要慢慢來,不可以太過魯莽不可以掉以輕心,你怎麼就聽不進去?!”
“反正說來說去就都是我的錯是吧?!”周玉憐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她哭著揮舞著拳頭衝向段晨。
“對!”段晨見周玉憐情緒激動起來,他也瞬間爆發了。
之後,周玉憐站在那兒,雙手捂臉,崩潰地哭了。段晨鬆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