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季優澤一邊快速往前走,一邊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坐上一輛計程車後,季優澤將地址報給了師傅,就火速趕往康夕家了。
不幸的是,一路都堵得要死。在此過程中,季優澤也還是不停地撥打著康夕的手機。
早知道,就該存一下康夕爸媽的號碼了。
本來以前呢,也是有她們家座機號碼的,只是後來換了手機,就沒有了。
眼看著就快要七點鐘,可是車子還堵在半路上,可算是把季優澤給急死了。
此刻,在康家,硝煙味兒變得是越來越重了。
周玉憐和康夕兩個人注視著對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拍電影時最常見的撕逼橋段一般。周玉憐,看起來就好像恨不得將康夕捅了一樣。
經過幾個小時的談話,或者說是爭吵,現在大家都是精疲力竭的。
對於康夕和康錦華的話,周玉憐是沒有一個字聽進去了的。
“作為你的養父,我最後說一次,奉勸你遠離他。因為,段晨,真的不是個好東西。”
“所以我也說了,證據呢?!你說他對我不忠,那麼,證據呢?!”周玉憐的狀態已是近乎歇斯底里。
“呵呵。”這時,康夕突然笑了起來。
“我不管你和段晨的感情是真是假,但是你曝光我的事情,我們應該來做個了結了吧?”康夕已經不想再花費時間在這裡同她耗下去了。
“了結?哈?什麼了結?我給大眾看的東西,都是事實啊,難道不是嗎?!”周玉憐轉過頭,望著康夕發笑。
“哦?是嗎?難道不是添油加醋之後的產物麼?既然是事實,那麼當時我不聽話,做出很多消極事情是拜抑鬱症所賜的,為什麼你不說?對我有益的客觀事實,有哪樣你是寫了的呢?”
康夕也不想和周玉憐這樣子撕破臉,但是別人都攻擊到自己面前了,怎麼可能不回擊?就算她現在就把周玉憐和段晨的語音發給媒體,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而她現在還在和周玉憐耗著,無非想的就是,家醜不可外揚罷了。
但是,若是逼急了,她也不會坐以待斃,畢竟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周玉憐自然是不會相信康錦華所說的話的。因為她已經認定了康錦華會來找自己,純粹是因為自己給了康夕難看,爆料了太多事情,所以康錦華坐不住了。
而且,相信康錦華的話,就等於是否定了自己,否定了段晨。那樣,她的人生未免也太悽慘了一些。語氣說是不願意相信康錦華的話,不如說是她不願意相信自己有那麼悲慘。
父母在幼時雙亡,長大了嫁個男人還被利用,被出櫃?不,她死都不會相信。
另一方面,周玉憐又在思考著怎麼可以銷燬康夕手中緊握著的關於自己的語音把柄。畢竟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康夕說完,起身便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看到來的人是季優澤後,康夕便按下了開門的按鈕。
季優澤氣喘吁吁地進來後,瞬時就感覺到了這兒的氣氛偏詭異。
康錦華和周玉憐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彼此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伯父好。”季優澤被是康夕帶領著走過去後,有禮貌地對著康錦華鞠了一躬。
“哈,你居然還敢來,我也是意想不到啊。”周玉憐看著季優澤,突然發出一聲冷哼。
“我沒殺人沒放火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有做白眼狼也沒有和人私自洩露公司機密,更不會挪用公款,我行的正坐得直,怎麼不敢來?”季優澤一聽周玉憐那酸不溜丟的語氣就不開心,一不開心就衝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