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張蘊兮在或不在,她也半點兒沒少受委屈。這一身傷痕可以作證。
“是我說錯話,是我該打。”師燁裳服軟之後,汪顧這根牆頭草,又在自己與師燁裳之間變敵倒戈了。她心疼地摸著師燁裳肩後的長髮,終於明白師燁裳為什麼要打她。
那是她的心裡話,她清楚得很,她肯定一字不漏地在師燁裳面前說了一遍,這才生生地把師燁裳逼得失控動手了,“我說你心眼兒小,其實自己心眼兒比你還小,胡思亂想的給你添亂,你扇我都是輕的,我活該被抓去槍斃,子彈先來一百塊錢的,不夠再加。”
師燁裳無聲點頭,嘴裡發不出別的動靜,只好說:“嗯。。。”汪顧聽她有了反應,當即變本加厲地申飭自己,最後連滿清十大酷刑都用出來了,師燁裳還是說:“嗯。。。”
☆、必備良伴
相對受傷入院的那二位,林森柏的身體狀況十分喜人,除了稍有一處口腔潰瘍之外,她還真沒啥病可供□□,只是精神被折磨得夠嗆,一天到晚坐立不安,彷彿比人家生了病的還煎熬。可是話說回來,在這場秘而不宣的公關戰爭中,她已經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勝利。短短十天之內她結識的達官顯要比她過去七年總和還多,盈利也是此前想象不到的豐碩,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她成功了。
可越成功,她越不安,且頗有一些孤立無援的感覺:百文,文舊顏不在,師燁裳也不在;金獅,師宇翰沒有落井下石她就該磕頭拜他;盛昌,郝君襲生病,郝君裔出征,郝君承坐鎮。而她跟郝君承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她既不好意思,也沒有立場讓郝君承幫她。
陳志這個人明顯是個幌子,任她怎樣搜尋,他也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全無蹤影。林森柏冥神靜想,排除種種可能之後,認為有能力做到這一步且有必要做到這一步的人,只有一個,莫茗梓,或者說,馬律籮。然而於另一方面,她又堅信,以師燁裳的手段,應該不會給她們留下捲土重來的餘地,除非是馬律籮跟莫茗梓。。。成了。
想到這裡,林森柏再也想不下去了——怕自己會吐。本來嘴裡那塊潰瘍就長得很不是地方,萬一吐時嘴咧大了再把它抻著,那她自由、精神、肉體三方面一齊遭殃,損失可大。
“唉,倒是個能耐人,唯獨太醜。。。”林森柏摸著額頭嘆,挺客觀地評價了馬律籮,轉而又想:如果是她們,她怎麼擔心都沒用了。那種齷齪條件也沒啥可商量的。她乾脆,坐以待斃,袖手不查,把錢轉走之後抓緊時間安排公司裡的事情,順便帶一家人出去痛痛快快地玩兒一圈,別等入了獄才犯野心,惦記這裡好玩那個好吃。
忽而電話響,林森柏放下蓋在額間的手去接電話,蘇喻卿剛一開口,她臉色就變了,“嗯,帶他們進來吧。”該來的總要來,逃都逃不掉的。能拖到現在算她運氣好,首先要感謝老天爺,其次要感謝她家攻君。
訪客兩位,來自市紀委,沒有說是哪個辦公室的,也沒有擺出紀檢幹線的高姿態,一進門先說打攪,然後客客氣氣地坐下來,慢慢喝茶,慢慢敘述,連問題都是慢慢的。林森柏因早有心理準備,對一切問題對答如流,態度是十分誠懇又略帶幾分為難的——紀委跟她搭不上直接關係,在她這方面,他們不大可能真刀真槍地介入調查。她既然是個協助調查的態度,那自然是能敷衍就敷衍,能和泥就和泥。而紀委的人似乎暫時沒打算對她展開攻勢,問了她幾個流於表面的問題,又與她交換了名片,一杯熱茶尚未喝涼,他們便起身要走。林森柏假模假式地要留人家吃飯,人家說這不符合規定,婉拒,倒是臨出門前,其中一位瘦高個兒回過頭來,裝作是突然想起一樣,請她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出國,如果確實有必要離境,最好先通知一下。林森柏曉得他們套路,連忙點頭應好,總算送走了瘟神,她心裡卻像一塊大石落地,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