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閒急著去喬府暫住,完全是因為不想回家再聽管大海夫婦唸叨他愛好男的事情,這才表現得迫不及待了些,完全不知道此刻表面十分正直的喬大統領的思想已經延伸到了不可描述的領域。
二人出了宮門剛走沒幾步,突然喬榭的肚子傳來一陣嘹亮的聲音。
喬榭摸著餓得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又想起正午時分管清閒端來的略顯敷衍的午飯,越發覺得飢餓難耐,於是他反手拉住管清閒:
「等等。」
管清閒停下腳步不耐煩地回頭:「幹嘛?」
「我嘴裡淡出個鳥了,走,去買點兒吃的。」
喬榭邊說邊從懷裡摸出銀子。
管清閒一整天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廚房裡,身旁還有個御膳房出來的福喜,怎麼可能餓著自己,聞言一瞪眼不滿道:
「中午都吃過了還吃?你是豬嗎?」
喬榭一噎,突然覺得前段時間那個膽小如鼠的小廚子也挺可愛的——畢竟當時的管清閒對他可是恭恭敬敬,還尊稱他大統領來著。
不過這樣活潑的性子也挺好的。
就是總讓人心裡有點兒堵。
自覺心靈十分敏感脆弱的喬大統領強有力的手臂一抬一夾,直接給管清閒來了個鎖喉,看著對方活潑可愛地掙扎著,喬大統領露出強者的笑容:
「傻子,怎麼跟你救命恩人說話呢?」
管清閒差點被卡得喘不過來氣,聞言翻了個白眼:
「你什麼時候救過我?」
「平遙城殺你那刺客,忘了?」
語畢,身旁的人突然停止了反抗,喬榭見管清閒雙手還扒著他的臂彎,臉上卻滿是震驚,顯然並不知道這一出,他腦筋一轉,頓時明白了原委。
當初抓住刺客之後,喬榭還為管清閒沒上門感謝他救命之恩的事鬱悶了好一陣子,感情這人壓根就不知道他出了力!
喬榭不由笑罵一聲:
「沒良心的小兔崽子,當時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被剁成肉泥了!」
說完鬆開手臂,握著銀子轉身走進街旁一間肉食鋪子。
管清閒卻愣在了原地。
當初,是喬榭救了他?
……不會吧,喬榭在婚宴進行到一半時就帶著人離開了,怎麼會跑到別院去救他?而且後來他問起自己是怎麼獲救的,福喜和黑壽都說不知道……那也有可能是喬榭了……
「你餓不餓?」
散發著肉香的油紙包擋住了視線,管清閒腦中還在天人交戰,隨口說了句:「不餓。」
喬榭點點頭,一層一層地剝開油紙,然後撕下一塊遞到管清閒跟前,語氣十分欠揍:
「還是給你吃點兒吧,就你這小身板,萬一半夜餓死在我家院子裡,人家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手裡被硬塞進一樣東西,管清閒迷茫地低頭看去,發現是一根香氣撲鼻的燒雞腿,他愣了愣,抬眼看向喬榭,發現對方捧著油紙包站在街邊,大大咧咧地將臉埋進去,叼著一大塊肉正吃得專心致志。
再看看手裡的雞腿,管清閒心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股怪異的感覺,好似喬榭一直對他都毫無理由地遷就……
腰臀處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感覺,管清閒茫然地回頭,發現喬榭捧著油紙包,坦然地收回自己的右腳。
見管清閒看向自己,喬榭再度抬腳碰了碰他,催促道:
「發什麼呆?趕緊的,再不回家天就黑了!」
「……」管清閒面無表情道,「滾!」
卻也被喬榭打斷了深想下去的念頭。
二人打打鬧鬧地回了喬府。
當天晚上,管清閒躺在床上沒有半點睏意。
不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