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斤),所以今年你的糧食不夠吃,到後來只能吃穀糠做的粑粑。記得嗎?”
第7章 自醫
古葉舟道:“我記不起來了,不過我說了我一定認賬,旱災減產了當然要減租子。那今年呢。”
寧三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今年收成更不如去年,估計每畝能打上一石就不錯了……”
“那就是說,只有去年的一半?你們交給我的租子也應當再減再一半?是不是還要交田賦?”
“當然要交,不過是十取一,不算太重,再加上今年歉收,朝廷應該會減免田賦的。”
“就算不交,我也只有七鬥米(九十斤)了,最多夠我吃三四個月的。”
寧三妹苦笑:“你一個人還有七鬥米,我們全家收成的莊稼也不到一石,一家五口人,一人還不到兩鬥,我才是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去呢……”她看見古葉舟愁眉苦臉的,忙又展顏一笑,寬慰道:“別擔心,山上有葛根、蕨菜、再加上穀糠、薺菜啥的一起攙和著吃,應該能堅持到明年秋收。但願明年是個好年景。那就不怕了。所以不用擔心的。”
古葉舟道:“我會想辦法掙錢,不必這樣吃苦。——你去再熬一碗米粥,咱們兩一起吃。”
“不用,我喜歡吃糠粑粑,沒事的。”
“有事!”古葉舟大聲道:“要吃,兩個一起吃,你在這裡照顧我,就沒有我吃米粥你吃米糠的理!——要不就把米糠和白米攙和在一起熬粥,咱們兩一起吃!”
“可是你的傷……”寧三妹擰著眉瞧著他。
“聽我的!這個家是我的,我能做主對不?”古葉舟擺出了架子。
寧三妹有些惶恐地點點頭:“當然了,先生您作主。”
“那就趕緊熬粥,我們兩一起吃!快快!”
在古葉舟一連串的催促中,寧三妹只好又熬了一碗稀飯,兩人一起吃了。
寧三妹吃得很慢,很香,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嘗過米飯的滋味,要一顆米一顆米地品嚐似的,直到把碗底最後一點米湯都貓兒似的舔了乾淨,這才意猶未盡地咂吧咂吧嘴。忽然發現嘴角還要一粒米,雀舌兒一卷,舔進了嘴裡。
古葉舟看得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羞得寧三妹臉蛋變成了個熟透的水蜜桃。
吃完飯,古葉舟感到頭部的傷越來越痛,一陣陣的,而且身上似乎開始發燒,傷口附近也火辣辣的。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兆頭,說明龔郎中的藥不太好。傷口很可能已經感染了!
古葉舟對寧三妹道:“去,拿紙筆來!”
寧三妹不知道古葉舟要作什麼,趕緊的拿來了紙筆。並攙扶他坐了起來。用一根矮板凳放在他面前當書桌。古葉舟提筆寫了一個防止感染,清熱解毒“五味消毒飲”,防止破傷風的“玉真散”,還有治療頭骨骨折的外用藥“消瘀止痛膏”,又寫了內服藥“腦震傷散”,出了藥方,還有炮製方法,遞給寧三妹:“拿去,找龔郎中抓藥!”
“這是什麼?”寧三妹不認識字,茫然地望著那藥方問。
“這是藥方,是治療我頭部外傷的藥方。拿去抓藥就是。”
“可是……”寧三妹大著膽子說,“你又不懂醫術,開的方子能管用嗎?”
“誰說我不懂醫術?”古葉舟故意板著臉,“我只是不想在人前顯擺罷了。”
“是啊……?”寧三妹很是有些意外,“可是,這是龔郎中開的藥方,他的醫術很厲害的,村裡人病了都找他看病,對了,他還能給牛羊豬啥的看病呢!”
這全科大夫也太全科了,連獸醫都會。不過也難怪,村子裡,要的就是這樣的全能大夫。不過,他治療傷科的用藥很顯然不專業,對自己的傷用處不大,必須換藥。
古葉舟繼續板著臉說:“趕緊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