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彩霞看出她的排斥,登時想到趙姨娘的說辭,一時也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咬牙強笑道:“你們大爺可在家?我這裡有些事情,要當面稟報。”
玉釧猶豫了一下,才開圓了門道:“那姐姐先進來吧。”
將彩霞迎進門後,她交代彩霞在東廂房廊下候著,自己進了屋裡通稟。
焦順也是剛從大觀園裡回來不久。
午後,探春差人將他請去品評文章,以便最後定版。
不得不說,和一群女文青討論文章,尤其是還要讓她們完全認同自己的意見,並照著進行修改,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饒是焦順有後世的閱歷作為依仗,也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
回來便癱在邢岫煙屋裡,這會兒剛緩過勁兒來,正讓女兒躺在自己肚皮上逗弄,忽就聽說彩霞來了。
焦順先是有些詫異,但很快想到了探春昨兒的許諾,心道莫非這三姑娘已經把事情辦妥了?
細一想,這倒也附和她雷厲風行的做派。
於是起身把女兒交給邢岫煙看顧,出了東廂房招呼著彩霞去了西廂客廳裡說話。
雖然明知道這事兒多半是趙姨娘和探春搞出來的,但是等到了西廂房裡,焦順還是先裝模作樣的問道:“彩霞姑娘這時候來,莫不是二太太又有什麼差遣?”
也虧得他裝模作樣!
彩霞只略一猶豫,忽就屈膝跪倒:“不敢欺瞞大爺,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我也是受那趙姨娘矇蔽,所以才會去打探大爺的事情!”
“嗯?!”
焦順一時有些莫名其妙。
趙姨娘和三姑娘不是去解決問題的嗎,怎麼這彩霞一來就先把趙姨娘給賣了?
他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皺眉道:“這話怎麼說?”
彩霞既然下定了決心,自然也不會欺瞞,當下把趙姨娘讓自己暗中監視王夫人,重點調查王夫人是否和焦順有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嘖
怪道這彩霞突然腦洞大開!
原來趙姨娘因為那晚洞中之事,也在懷疑王夫人和自己有染,還特意佈置了這麼眼線。
焦順一時無語,為什麼都要把自己和王夫人掰扯到一處?
他邊腹誹,邊再次發問:“那你把事情捅到我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奴婢不求別的。”
彩霞抬起頭來,滿臉怨恨的一字一句的道:“只求大爺為我做主,給那趙姨娘一個教訓!”
嘖……
這個展開,和探春當時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這又是為什麼?你先前不是跟她沆瀣一氣,背主求榮的麼?”
“奴婢那是鬼迷心竅,才信了她的哄騙!”
彩霞咬牙道:“她實把奴婢當成了傻子糊弄,一瞧見有可能得罪大爺,就想把我推出來做替罪羊!奴婢如今悟了,自然不會再受她擺佈!”
焦順這才大致梳理出的脈絡。
心道這應該不是賈探春的意思,她應該還沒蠢到這等程度。
豈不聞‘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趙姨娘如此待人,也難怪彩霞要反。
只是彩霞萬萬沒想到,趙姨娘背後的男人也是他焦某人!
不過焦順這回卻是冤枉了趙姨娘,她也知道這事兒是強人所難,所以特意找了賈環去打感情牌,然而賈環……
總之,焦順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之後,便又假模假樣的反問:“你一而再的反叛,雖說是事出有因,卻叫我如何信得過你?”
“這……”
彩霞聞言略一遲疑,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