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在夫家過的並不怎麼好這裡焦順記得不大清楚,實則迎春過門不滿一年就被孫紹祖折辱死了】。
雖說焦順不喜迎春的性格,可兩人到底也曾暗通款曲過,這不念僧面唸佛面的,又怎忍心看她重蹈覆轍?
當下便佯裝仗義道:“罷罷罷,誰讓是小弟趕上了呢,我改日親自帶將軍去存周公面前請罪就是!”
賈赦既想借賈政的名頭逼迫孫紹祖低頭,那他乾脆就把事情捅到賈政面前,看這兄弟二人如何掰扯。
孫紹祖聞言喜形於色:“多承老弟高義!若得見存周公當面,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我這裡都有厚禮相謝!”
他原想著繼續走賈赦的門路,畢竟賈政一直告病在家,他就算想攀也攀不上。
如今得了焦順的許諾,卻那還管什麼賈赦不賈赦的,若能借機和二房這一家子皇親國戚拉上關係,便傾家蕩產的也值了!
有了這一層在,兩人接下來自然是越說越投機。
當然了,彼此究竟有幾分真心,恐怕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等到酒酣宴散。
且不提焦順辭別了孫紹祖,如何返程歸家。
卻說此時那榮府後門外的牆根兒底下,也早有兩人提著大包裹小包裹恭候焦順多時。
這兩人不是別個,正是省親歸來的陳萬三與李慶。
陳萬三靠著牆滿臉麻木一言不發,李慶則是片刻閒不住,一面來回踱步一面嘴裡碎碎念個不停。
他一會兒抱怨:“這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那看門的狗才不會是騙咱們的吧?”
一會兒又豔羨:“等莪以後做了大官兒,也要在外面花天酒地!”
一會兒又泛酸:“我聽說焦大人以前也是這府裡的奴才——乖乖,到底是國公府,連個奴才都能當官兒,要是託生成小公爺,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宰相了?”
“別胡說!”
這時陳萬三終於忍不住呵斥了一聲,隨即便又默然垂首。
“誰胡說了?”
李慶不服的湊到他身旁,待要爭辯幾句,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忍不住嘆道:“要我說你就是自尋煩惱,不就是幾個窮親戚嗎?要麼找廠裡說一聲,能收的都收下;要麼你閉門謝客,躲著不見他們就是了!”
陳萬三抬頭看了眼李慶,再次默默低下了頭。
李慶翻了個白眼,正要再勸幾句,忽見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榮府後門,他忙拉了陳萬三一把,道:“快,是焦大人回來了!”
說著,自顧自整理了一下衣袍,大步流星的迎向了馬車。
陳萬三也學者整理了了一下,卻是猶豫了許久,才慢騰騰的跟了上去。
此時李慶早已經在車前自報了家門。
這陣子登門拜訪的工讀生也有那麼七八個了,焦順自然也不會覺得意外,當下挑簾子下了馬車,和煦的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兩個,怎麼樣,這陣子在安定門鋼鐵廠可還習慣?”
“承蒙恩師掛念!”
李慶見焦順態度親切,忙順杆爬的改了稱呼:“旁的到還能習慣,就是那麼大的鋼鐵廠,我們兩個都怕管不過來,趁著萬三家裡讓給您捎些土產,就想跟恩師您再取取經。”
焦順哈哈一笑,卻不置可否,而是將目光轉到了一旁畏畏縮縮的陳萬三身上,笑道:“你上臺時那一跤我至今可還記憶猶新呢。”
“這、我……”
陳萬三聽他提起自己的糗事,一時期期艾艾的張哄了臉。
李慶忙搡了他一把,催促道:“傻愣著幹嘛?還不快見過恩師!”
“見、見……”
陳萬三急忙作揖,磕磕巴巴的道:“見、見過焦大人。”
李慶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