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每次都會在奏摺裡夾帶的私貨。
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鼓吹大工業黨的那一套。
當然了,焦順肯定不能平鋪直敘,直接照搬後世的現成體系,而是把許多關鍵節點的問題,當做是自己學習太祖語錄之後的思考和迷惑,似是而非的提出來,引導皇帝得出答案。
這些刪減過的工業黨邏輯理論,和皇帝本身的觀點可說是一拍即合,兩下里互相印證之後,至少也能得出原版六七成的效果,足以讓皇帝如獲至寶。
以至於最近每天下午不先看完焦順的小作文,皇帝就會寢食不安,而每次看完之後,又忍不住要對焦順大加讚賞。
這次也不例外。
“不愧是一上任就建議刊發太祖語錄的人!這些真知灼見,豈不比那些腐儒強出十倍百倍?!”
皇帝反覆看了幾遍,這才戀戀不捨的將那密摺交給戴權存檔,準備晚上抽時間仔細批閱。
正在奉茶的元春聞言,忙道:“他畢竟年輕識淺又不曾讀過多少書,即便有些才幹,又怎敢當陛下如此盛讚?”
“不然!”
皇帝一揮袍袖:“朕初時何嘗不是將其視作馬骨?可如今看來,焦暢卿分明就有千里馬之姿!待此案審結,朕就準備再給他加加擔子!”
元春聞言也不好再勸。
何況若焦順真能一飛沖天,與她也有不小的好處。
這時忽又聽皇帝興沖沖的吩咐道:“你差人去皇后哪兒把腳踏車討了來,咱們今兒弄些新鮮的!”
他自從‘康復’之後就容易躁動,看完焦順的密摺更是熱血澎湃。
賈元春早聽說了當日之事,聞言立刻羞紅了雙頰,期期艾艾的勸道:“這如何使得,臣妾萬不敢……您如今雖龍體康健,可到底是……還是適度節制才好。”
見她推三阻四,隆源帝有些不悅:“皇后都使得,你又有什麼使不得的?朕的身體如何,難道朕自己不知道?難道太醫院不知道?偏伱就知道了?!”
說著,又催促道:“莫要掃興,前兒在容妃那裡,她還主動提起此事,若非朕擔心皇后不快,又怎會拖到今日?那車子是你送給皇后的,你去商借,她自然不能不允。”
賈元春無奈,便只得依從。
她已經是宮裡一等一注重體面的了,尚且拗不過皇帝,餘者自然不用再提。
一時宮中夜夜笙歌、花樣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