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點前還有一更……貌似字數有點少,明天繼續兩更,二合一算是為盟主加更吧。】
“當真?!”
大理寺衙門內,焦順聽劉長有稟報了外面的最新進展,一時不由得喜出望外,工讀生們的表現還勉強在他預料當中,可他卻沒想到工部不聲不響的,竟就憋出了這麼個大招來!
如此一來,針對新政和工學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這還不夠!
既然佔了上風,接下來自然是要宜將剩勇追窮寇!
於是焦順立刻喊來栓柱,吩咐道:“去給倪二的人發訊號,讓他們立刻開始行動!”
栓柱答應一聲,拔腿就衝了出去,一路狂奔到角門馬廄,從車上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風箏,和車伕尋了個偏僻空曠處放飛起來。
大理寺街對面。
早就混雜在看熱鬧人群當中的幾個閒漢,眼見衙門裡飛起了風箏,紛紛從懷裡、兜裡掏出大疊的傳單,隨手往天上狠狠一拋,然後看也不看就鑽進了身後的店面,穿堂過戶從後門至背街揚長而去。
長街上,近千張傳單飄飄灑灑,如同雪片一般四下翻飛,自免不得有人好奇的撿起來翻看,卻見那薄薄的紙片上用油墨粗粗的印著兩行大字:
瘟生貪財喪心病狂,無傷裝傷構陷忠良。
為權為利不為小民,談道論道不走正道。
這本就是順口溜水準的東西,只要粗通文墨都不難讀懂,何況在場的還有近千名飽讀詩書的學子?
當下眾人就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隊伍前列。
雖說學子們屢屢受挫,但這並不妨礙前排那位‘傷號’大出風頭——或者說,正因為學生們的表現並不出彩,所以才尤為突顯出了這位‘瘟生’。
於是在看完傳單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時間想到了他身上。
而那‘瘟生’因難得萬眾矚目,一時入戲太深哪還顧得上管什麼傳單?
正拄著柺杖,大喊‘陛下是受奸人矇蔽’、‘國賊報喜不報憂’、‘大道值千金、錢財如糞土’之類的口號,冷不丁就發現身旁身後都安靜下來。
他茫然四顧,卻發現無數眼睛正釘在自己身上。
這也是萬眾矚目,可和先前卻絕不是一回事!
他張了張嘴,正要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卻忽聽身旁有人陰惻惻問了句:“劉雄,你當真是因為仗義執言惹怒了榮國府的公子,被那焦順的爪牙報復毆打,所以才受了一身的傷?”
這人也是雲麓書院的學子,早就不滿劉雄一個人強風頭了,如今見劉雄露了馬腳,自然樂得落井下石。
劉雄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妥,甚至猜到這多半就是因為那些傳單引起的,可此時他一來來不及檢視究竟,二來知道此事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壓根容不得他當場抵賴。
於是雖然心中忐忑,他卻還是挺著胸膛道:“自然是真的!只憑劉某這番經歷,就足以證明那焦順私德有虧,這等人就算有些本事,最終也只會禍國殃民!”
見劉雄事到如今,竟還敢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嘴臉,那落井下石雲麓學子冷笑一聲,正想拆穿他的真面目,一旁卻有人拉住了他,悄聲提醒道:“這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無論真假都等以後再說!不然今兒咱們可就沒法收場了!”
說著,那人又示意那劉雄趕緊脫身。
然而就算學子們想要息事寧人,對面的工盟卻怎肯答應?
當下紛紛鼓譟著要求那劉雄當場驗傷,而此時自覺受騙上當,已經調轉槍口的圍觀百姓,也都紛紛附和鼓譟起來。
發現劉雄意圖逃走,更是有幾個‘嫉惡如仇’的百姓衝上去扯住他,三下五除二非但拆掉繃帶,連劉雄身上長袍小衣也統統被拔了下來,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