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是私下帶了大夫來為相公看病。”他既然不想說,她也不會問。只是,她以前做好的一切的打算,都不可行了。再有,她現在不知道以什麼心態來面對他。
以前,她雖然隱隱約約有程康平不像她看到的那樣的那種預感。但心裡想到的,和她親眼見到的事實還是有些差別的。她想,她得重新認識他。聽了牡丹的話,程康平也鬆了口氣,媳婦這是不生他的氣吧。
牡丹這麼一說,金父也沒有多加追問。他知道程家既然把女兒和女婿趕出了程府,多半是不會這麼好心為女婿請大夫,肯定是程管家人好,私自這麼做的。這事他雖然不問了,不過牡丹卻有些要問:“爹,娘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摔了?”想想她都覺得害怕,若是昨天娘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了得。
金父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還是實話實說道:“是你大伯孃給推的。”他因著爹對大哥一家多有忍讓,但大嫂不但不知好歹還動手傷了媳婦。還好母子兩個都沒事,若是有他們有個什麼,他就是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跟大哥一家拼個你死我活。這事昨天忙糟糟的還沒來得及追究,今天得好好想想怎麼處理和大哥一家的關係。
“什麼……”金平順手上的筷子一甩,就站了起來想往外衝,被金平安給抓住了。牡丹給了哥哥一個眼神,問道:“大哥,你坐下。爹,你準備怎麼辦?”娘昨天的樣子爹不是沒有看到,如果爹若說就這麼算了,這爹不要也罷了。
金父放下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吃完飯,咱們上他們家,叫上村裡的村長和幾個長輩,以後咱們家沒這門親戚了。”爹從小就偏心大哥,大哥吃飯他喝沒有幾粒米的粥。大哥唸書,他才六歲就下田幹農活,若不是死去的娘偷偷給他些吃的,他哪會兒長得大,更別說娶妻生子了。當年若不是牡丹娘不嫌棄他,他估計連媳婦都娶不上。家裡十幾畝上好的水田,分家的時候爹就給了他兩塊他剛開的荒地。當然,還不止這些,這麼些事他都能忍。但這回大嫂真的是太過份了,他能虧著自己,但他不能虧著跟他吃了二十幾年苦的媳婦。今天他就是不為著自己,也得為糟了這麼大罪的媳婦一個說法。
能做到這樣,牡丹知道她爹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爺爺雖然不疼爹,但到底有生養之恩,爹能在爺爺活著的時候下決心跟大伯一家斷了這親戚,已經算得上是不孝了。但是她爹還是這麼做了,在他的心裡,娘和他們已經超過了爺爺和大伯一家了。
金平順和金平安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在農家人裡,沒有深仇大恨是絕不會斷自己一門親親戚的。這個道理,他們都懂。
而金大嫂,知道她自己做錯了事,連睡都睡不安穩。直到早上聽村裡人說,金母已經平安生下一個兒子才鬆了口氣。總算人還活著平安生下了孩子,也沒她什麼事了。她就是不小心推了金母一下,是她自己沒站穩才摔倒的,跟她關係不大。以金父的性子,是不會將她怎麼樣的。這麼一想,金大嫂才放心的出門溜達。
當金父帶著一大群人來到金大嫂家時,金大嫂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金父先請村長和其它長輩坐下,才道:“昨天,金大媳婦推倒了牡丹她娘,這事不少人都看見了。這事我也不追究了,但以後金大一家跟我金老二沒有任何關係。以後,我不會踏進他們家一步,也請他們家的人別進我們家一步。”大哥一家他從來都沒想得到過什麼好處,到是大哥一家,大嫂以前更是時不時的打秋風。牡丹娘為著他,對大哥一家是一忍再忍。斷了就斷了吧,他也不指望金元寶會對他們家有個什麼好。
其它長輩還沒說話呢,金老頭子就抓起手邊的茶杯朝金父扔了過去:“你這畜生,居然敢說這樣的話?你當老子是死人嗎?”對金父這兒子,金老頭是從來沒有喜歡過,生下來就不討人喜歡。現在長這麼大了,還是做些事讓他很生氣。斷親戚倒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