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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麼找回自己的記憶的?”
慕以淳又喝了一口水:“之前,我和你提過一個人的名字,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誰?”
“侯青山!”
“嗯!”
時檀點頭,在腦子裡搜尋了一下有關那個人的記憶:“我記得這個人曾是晁家的御用醫師。現在好像是一個熱衷於支援晁家的政客!”
“對,他是醫師,早年,他娶了晁家一個女兒。如今棄醫從政已經好些年了。是他找到了我,並且把記憶全還給了我。”
“記憶這東西,怎麼能還?”
時檀覺得匪夷所思。
“能,他給我打了一針,於是我就把所有過去的一切通通都給記了起來。也正是他,我才知道你們身陷研究基地。更是他提供了一個正確的方位,我才有機會找到那裡見到你們……那個為祁繼捱了一槍的保安就是他的人……”
原來如此,可時檀還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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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侯青山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懷疑。
“因為佔玉湖。侯青山很愛他的表妹佔玉湖。他看不慣晁家的所作所為,可又無力反抗他們。他唯一能做的是,在暗中儘可能的掩護我們不被發現。這正是十八年前,我們之所以能在白海灣安穩度過那麼一段日子的主要原因……”
時檀怔了一怔,突然對那個討人厭的政客有了一些好感:
“那你是怎麼在爆炸中倖存下來的……”
“差點就死了!”
慕以淳再度陷入了回憶:
“我和你們分開之後,找到了那處機械閥門,只關掉了一半。等我想去關住另一個閥門時,地下已經開始爆炸,我看了看沒地方躲,被逼進了一處隱秘的暗道。
“然後,我沿著那暗道狂奔,後面有滾燙的熱氣在追我……
“我本以為,這一次,我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只是我不想停下腳步就那樣認輸,於是只好咬緊牙關就那樣在那個深手不見五指的隧道里奔跑。
“我不知道那地方是通向哪裡的。在我的記憶當中,整個地下掩體,完全不應該存在這樣一個通道的。
“那天,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後來,終於看到了亮光。爬出來之時,我才知道我竟然從下面逃了出來。
“我正想要去找你們,闡風出現,給了我一顆子彈,之後,我就被他們帶著逃離了那個鬼地方……
“這中間,我有過一段時間是處在昏迷狀態的。等醒過來之後,我再次成了闡風的研究物件……”
一個個迷團,在慕以淳不緊不慢的講述中揭曉了迷底,時檀心頭的疑雲,也跟著一點點散去:事情很是離奇。
“昨晚上,他們是怎麼把你救出來的?”
時檀又問,同時摸了摸自己那不爭氣的腿,語氣是很無奈的:
“我被祁繼藥倒了。整個行動是怎麼樣的,我完全不知道。一醒來就被告知你被救了回來。對了,同時被救回來的還有駱叔……以淳,駱叔還沒有死,這些年,他一直被晁家控制在關押了你的那個秘密療養院內。”
“駱叔?沒死?”
慕以淳跟著也呆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是啊,誰能相信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事。
“嗯!”
“怎麼會沒死?你見過駱叔了沒有?”
“見是見過了,不過駱叔現在還在昏迷中!”
“這真是一件大喜事!”
時檀看到慕以淳眼底的負疚感似淡了幾分,另有幾絲欣喜之色從裡頭射了出來。
“對!”
時檀承認,以淳和駱叔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