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生活,所以,當她再次面對富貴圈內的人時,難免會覺得隔隔不入。
權錢可以通神,她不清楚當她以駱詩的身份,前來認親,等待她的會是怎樣一個命運?
一般情況下,一個人的出身,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一個人的命運,而人,在生命運動過程中的是奮鬥還是墮落,可左右命運的發展方向。
但歸根結底,出身的不同,會有不同的起跑線。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二十四年前,她沒有被拐走,那麼,現在的她,應該會有怎樣一個結局?如今駱時檀所擁有的人生,會是她的人生麼?
肯定不會。
如果沒有被拐走,她想,父親可能就不會收養駱時檀,母親也不會病死,她會在父母的陪伴下,快樂的成長,也許還會有弟弟或是妹妹。現在的她可能會成為一個合格的駱氏繼承人,一家人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當然,也可能更為糟糕的結果……
就像《蝴蝶效應》一樣,在歷史上改變一件事,所有人的命運就會往另一個不同的方向發展下去,但其結果是好是壞,誰也無法預測。
因為被拐,才有瞭如今這樣一份坎坷的人生,她不確定,在擁有這樣一份人生經歷之後,再回來認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那麼,駱詩是怎麼成為成宛宛的?
駱詩因為當時年紀小,而沒辦法記起到底是誰拐走了她;而成家夫妻,那時根本就不知道駱詩是一個被拐的孩子。他們一直認為駱詩的親生父母早已過世。在法律上,他們的意識是相當相當淡薄的。
是的,駱詩的養父養母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果農,養父名叫成昆,養母名叫梁巧姑,是善縣某座山裡的山裡人。
他們這輩子,生在山裡,長在山裡,結婚在山裡,有著山裡人皆有質樸,以及一些小農民的狹隘心理。
他們結婚十年沒有生一兒半女,去醫院一查,兩個人都有生理上的疾病,看不育不孕很費錢,倆夫妻合計了一下,捨不得花那個冤枉錢,就在結婚第十一年時收養了她。
說是收養,其實是一種民間見不得光的孩童買賣。
很多人都知道,這種行為違法,但還是有很多人那麼做了。而當地政府部門,因為這種行為的隱秘性,多半睜一眼閉一眼。
駱詩三歲起就跟了這對夫妻,他們沒多少文化,斗大的字,不識幾個。
那時,他們的生活裡沒有報紙,沒有電視,有的只有種樹,防蟲,採摘,想辦法賣果子……
駱詩最初的時候,連戶口都沒有,在那種偏遠的大山裡,有沒有戶口,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山裡頭的小學,不需要特別的戶口證明,老師才兩三個,他們不管這些。村裡出個證明就能讀書。不讀書的,一輩子沒戶口,他們照樣過了一輩子。
這就是偏遠山村和大城市的區別所在。
駱詩長到十歲都沒能把戶口落實上,後來小學升初中,必須到縣裡住宿才能讀,縣裡的制度相對來說比較規範,校方對於駱詩的成績是很看好,但還是沒能馬上讓收下她:
“必須把戶籍證明給辦了,才能收。”
tang很多山裡娃都不讀書,可駱詩想讀書,養父養母疼她,為了能讓她讀書,養父第一次找了他的兄弟辦這事。
養父有個親兄弟,名叫良才,是山裡唯一考上大學又考上了公務員的山裡娃,那些年,一直在首都曼城工作,是養父資助弟弟讀得大學。
駱詩名義上得叫那位成良做叔叔。
她聽養父說:他們兄弟倆關係很好,不過,自從成良才成為公務員後,很少再回老家。
據說:叔叔本想把養父養母弄到曼城,但由於養父不識多少字,加上水土不服,去了沒幾個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