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所謂夠不夠資格的。如果剛剛的沉默有傷到你,我得表示歉意。我只是有點詫異……今年這是我參加的第三屆週年慶,好像還沒有一個男員工敢來向我邀舞的!你是第一個。”
這個徐兢,真是特別。
“我母親常說,我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
他幽默的自嘲。
“你母親很有先見之名!”
她側目,輕笑。
徐兢跟著一笑,並推了一下眼鏡,來到她面前,俯視:
“檀總,你還沒有正式答覆我你的意願!”
笑意在她臉上加深,盈盈眸光在發亮:
“我很少和陌生人跳舞。”
“我也是第一次向陌生人邀舞!”
第一次?
她驚訝了,好奇了:
“那為什麼你要向你的老闆邀舞?一般人,肯定不會這麼做!”
“怪胎都有怪癖!”
他再度幽默了一下。
她微微一笑,被逗樂了。
“玩笑話!”
“那正經話是怎麼樣的?”
和他說話,真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
他正了正神色:
“人生總應該做一些能讓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今天我能和檀總說上話,在這樣一個舞會上,還相聊甚歡,可他朝,世事無常,誰能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再離檀總這麼近。如果能共舞一曲,此生就無憾了。”
這話,說的很認真。
時檀想到他身體不太好,這種感慨可能是從這個原因當中衍生出來的。她不由得深深睇了一目。
“好!”
她點頭。
一抹小小的欣喜跳進他眼底,只是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很強烈的表現出來,似乎她的答應,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進去了!”
時檀領頭走在前面,眼角的餘光瞄到他有跟進來。
瑪麗呢,再次往那邊掃視了一下,終於看清外頭站著的是誰的,微微有詫然。
宴會大廳內,新一支舞曲正好響起,不少人在那裡邁開了舞步,時檀轉頭看徐兢,不緊不慢的跟著,見她站定,很紳士的作出了一個“邀舞”的動作。
四周,一道道目光立刻往徐兢身上掃射了過來,似乎都在驚詫這個戴著土裡土氣眼鏡的男人是誰,怎麼敢向女總裁邀舞,瘋了嗎?
議論聲在輕輕流轉的音樂下流傳開,很快傳到了俞圓耳裡。
俞圓轉頭看,怔了好一會兒,心頭滋味怪極——徐兢居然和老闆跳舞。
一個是一身行頭上千萬的女老總,一個是一件西裝幾百塊的普通員工,可當他們相擁跳舞時,旁觀者雖驚怪,卻發現他們跳的卻是如比的完美,默契感十足啊!
*
徐兢知道,所有人都在關注他,這大約是因為他讓她為破了例。
tang他不該和她跳舞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和她共舞一曲。
因為,他不知道錯過了這次,下次還有沒有機會。
誰曉得他現在這個破身子,能撐幾年?
誰又曉得,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共赴晚宴?
抓住機會,是那時,他心頭唯一的想法。
此刻,當手,扶上她的腰時,他赫然發現自己的手心似在冒細汗——
太久太久沒有接觸她,再次肌膚相親,他的心,砰砰砰亂跳起來,一陣陣馨香,更像在撩撥他,令他有些意亂情迷,呼吸都有點不暢了。
他在凝視她,發如墨,額光潔,眸似星,膚色細膩紅潤,臉形纖纖似瓜子,鎖骨依舊美好,寶石閃閃動人,淺紫裙襯得她身線嬌美,還有,她的手腕上,那條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