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一邊不動聲色地用手在桌下比了個“五”。
花籽眼尖的一眼便瞧見了,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立刻伸出手比了個“一零”
白羽宵回她個“六”
花籽回予一個“九”
白羽宵再回她個“八”,偏頭將視線放在桌上,臉上明顯寫著“再討價還價就做罷!”
一句話得來八十兩,不賺白不賺。花籽拐拐白羽宵,在桌下打了個“OK”的手勢。
白羽宵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用眼神傳達他十分滿意。
談好價錢,花籽立刻發揮演技。微垂頭,復又含情脈脈地望著白羽宵,“夫君這是什麼話,為妻當然不願與人分享夫君的寵愛。只不過……爹已經決定,夫君您不也沒有意見麼!我此時再說不同意,未免太不識抬舉了。而且,爹爹也未必會因為我一人反對便收回成命。”
說著已經開始硬嚥,“花籽無能,成婚數月仍未能為夫君孕育兒女,雖說夫君是近期才與為妻……嗯……可在外人眼中花籽早已是夫君的妻,沒能為白家孕育子嗣是事實。”她越說肚子越餓,難過地流下了幾滴飢餓的淚水,“所以……花籽沒有資格再說我一百個不願意讓夫君納妾……”
若非白羽宵知道她在演戲,恐怕連他也會被此時她那無助可憐的悽慘樣所欺騙。
他傾身摟住梨花帶雨的花籽,看似安慰。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怎麼真哭了?”
花籽一邊抽泣,一邊用氣音回道:“我……好餓!”
……
白羽宵想替她擦乾眼淚。
被花籽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耳邊道:“不要,擦了就沒了!”她已經快脫水了,這是來之不易的一滴眼淚,珍貴著嘞!
“爹,各位,實在抱歉,此事過些日子再議罷。娘子傷心過度身體不適,我先帶她回房休息!”白羽宵找著個完美的藉口脫身。抱起花籽轉身離開。
眾人幾乎還沒反應過來今天這場戲是怎麼被唱跑了題的。看著坐在正上方若有所思,並且毫無生氣預兆的白老爺,大家也不敢再說話。
白靜咬著唇,賤人,居然敢勾引她家相公,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咬牙小聲罵道:“你還看。”
王沛充耳不聞,望著已經被白羽宵抱走的花籽,能得此嫻雅溫柔的賢妻,足矣!回頭看也不想看白靜一眼:潑婦!
於是,被花姑娘“表面現象”荼毒的男人再添一枚。
白芷同樣被花籽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所惑,忿忿起身瞪著趙緋煙,怒道:“不吃了不吃了,好好的一頓飯都讓你給你攪了。”
“白芷……”
“娘,你別管,我就是要說!”白芷不理會二姨娘警告的眼神,衝白老爺道:“爹爹您為何非要把這個女人塞給大哥,您看看她那晦氣樣,哪點比得上嫂子,您要找也要給大哥找個像萱兒姐姐那樣的呀!”說完不理會白老爺暴跳如雷的怒斥,衝了出去。
“真是越大越不像話!”白老爺瞅著二姨娘,“今年之前就把她給老子嫁出去!”說完看了看其餘人,將筷子一扔,“不吃了!”撂下一句話便氣呼呼地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聚。
今兒這都咋啦?!!
秋冬季節,天氣乾燥,需預防上火!
北苑
花籽吃飽喝足。
“夫君為何要我裝呢?難道你改變主意,不想納妾啦?!”
白羽宵一手拿著賬簿,一手在桌上敲打,隨口回道:“整日看著你已經夠我犯愁的了,哪還有心思看別的女人!”
她一向自給自足,哪點讓他老犯愁了?這廝這話聽起來有點像對她有意思呢?!再看他此時平靜的神態。
呃,大概是她多想了。
裝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