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氣了,莫非娘子不喜歡這身衣裳?
花籽冷冷道:“一般,比香奈兒就差那麼點兒!”
……
對面的男人神色不定,沉默地望著她,目光如炬,似乎想將她看透。再次重複了前兩天提出過的問題,“你到底是誰呢?!”聲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語。
花籽意識到自己因為一時頂不住被無視,說漏了嘴。而他此時的眼神足以將她焚燒——俗稱被電!
她避開他非常具有吸附力的黑眸。
靠了靠。勾魂啊,抵抗啊!!
雖然她剛才從他那墨黑的眸子裡看到了那麼一丁點兒讚賞之意,但更多的因該是疑慮。讓她聯想起電視劇裡鍾馗看妖魔鬼怪時的目光,以及長得很有喜感的半仙道士們聲色俱厲的提問:“何方小妖,快快現形,不然莫怪貧道將你打回原型!”
想著脊樑一顫。她心虛的攏了攏未綰的長髮,“那個,夫君,爹不是說讓咱們早些過去嗎?嗯,那咱走吧!”
白羽宵將視線轉移到她白皙的腳背上,“天轉涼了,為何不穿……”“襪子”二字被花籽猛然傾身,用手堵住他的嘴沒發出來。
於是一個曖昧的姿勢便產生了!
花籽整個人窩在白羽宵懷裡,細長手指貼著他的唇。雖然是瞪大眼睛顯得慌張,確也不失天真美態。她這種姿勢對於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來說是刺果果的誘惑。
白羽宵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四目相對。花籽瞪大眼睛看著他,他勾魂鳳眸正注視著她,他高挺沒有黑頭的鼻樑離她越來越近,他緩緩低頭……
電光火石之間,就在兩人鼻尖距離不到一公分距離的時候——
“嘔……”花籽順著他的身體滑了下去,捂住嘴蹲在地上乾嘔起來。
白羽宵怔怔地盯著地上看起來難受不已的女人。如今他真的變得那般不堪,即便是親吻也能讓她作嘔?!
花籽蹲在地上,從乾嘔變真嘔,吐得稀里嘩啦可憐巴巴。
一面痛苦地哀嚎——嗷嗷……我恨……
白羽宵黑著一張臉,蹲下來輕撫她後背,“來人,打水備面帕!”
……
***
白府客廳
各種名貴古玩瓷器已經歸位。
今日的大廳集聚著白家上上下下,嫁掉的待嫁的嫁不出去的各位主子。大家自然不敢怠慢,丫鬟們幾步一個乖巧地恭候吩咐。
菜已上桌,繞圓桌依次就位的三位姨娘除了二姨娘之外,其他二人臉上均是掛著不滿之色。
四姨娘拉著侄女趙緋煙的手錶示安慰,瞥了瞥對面兩個空位,酸溜溜地冒了句:“我說老爺,再怎麼著今兒也是姑爺今年頭一次回府,羽宵平時貪玩兒也就算了,這花籽怎麼著也要提醒一下自個兒夫君。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讓客人等著她!”
話落三姨娘也難得的與她站在一條戰線上,“妹妹說得沒錯,我們家靜兒今年頭一遭和夫君返家,這花籽也太不懂規矩了!”
白家大小姐白靜笑了笑,貌似在勸慰母親,實則相反,“孃親可別這麼說,我聽說大哥對這位我素未謀面的嫂子心疼得緊呢。我只不過是個嫁出去的女兒,嫂子不把女兒放在心上也是正常的。孃親千萬別為了女兒數落嫂子,萬一往後嫂子心中不快……”坐在她身旁的王沛用手拐了她一下,小聲提醒:“別忘了回來的目的!”白靜這才收聲。
王沛這次與她回白府實際上是對白老爺有事相求。不然的話他壓根不願與這個嘴碎的女人來一遭。想他堂堂知府大人的外甥,如今跟著舅舅發了幾筆財,也算得上小有成就,卻要成日聽這個女人碎碎念,要不是看著白老爺人脈關係的份上,他早就休妻納妾了,哪還能這麼由著她。
“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