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人家這聲音才是真正的魅酥入骨,撩人心魄。
薛子於拱手回禮,“段小姐如此高贊,子於受寵若驚。段小姐雖為女兒身,卻是段家鋪子的一把手,子於甚是佩服!”頓了頓,“提及子於已過及冠之年卻未娶妻納妾之事,呵~此事實屬生意忙得應付不過,並非自視清高,且我一直未能遇到心儀之人,不願將終生大事草草定下,也就將此時擱置一旁。段小姐這麼說讓小生實在是無地自容啊!”說話間有意無意偏頭看著身旁的花籽。
薛子於亦真亦假,半是謙虛的應答總算喚回了神遊中的花籽。
不願再傻站著聽他們寒喧客套,佩服來佩服去,腳正抽著的花籽很不厚道地上前阻斷了段萱兒的電眼。
小樣兒,已經勾搭上銷魂夫君了,還衝子於兄亂放什麼電呢!
花籽拱了拱手,“咳~嗯,段小姐這廂有禮!小生花籽,是慕名前來聽段小姐琴音的,不知……可否請段小姐再奏上一曲呢?!”去吧去吧,去彈你的琴,別在這裡腳踏兩隻船,勾搭我家純潔的子於兄。
段萱兒很自然的收回落在薛子於身上的視線,回禮道:“如此,萱兒就再奉上一曲!獻醜了!”說完輕移蓮步,款款朝裡間而去。
段萱兒的琴聲優美,餘音嫋嫋,讓聽琴之人有如同聽到她聲音那般會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三人對坐在矮几旁邊。
花籽一臉興奮,低頭摸了摸金絲楠木所制的矮几。這種木頭極為珍貴,當初參團旅遊在南佛廟見過,導遊還特地介紹了這種木頭,據說不上漆也能越用越亮,而且是古代皇家御用的材料,普通人不得擅自使用。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而且還拿來擺放酒水,真真暴殄天物啊!
見身邊兩位美男都十分尊重裡頭彈琴之人,安靜的端起酒杯小酌不語,花籽也有模有樣的拉著袖口端起酒杯小口小口的品起酒來。
白羽宵端起酒杯狀似已經得得入了迷,實際上他一直默默地望著窗前飄動的薄紗幔帳出神。這個女人,若非她太會演戲就是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夫君,見到他與其他女子獨處竟不氣也不惱。莫非真的像丫鬟們所說的中邪之後就轉性了?!
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白羽宵開始心不在焉。偏頭看了看身旁正用細長手指敲打桌面,而且一臉歡喜的花籽。難道自己就因為昨夜與她……就開始對她上心了?!
白羽宵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暗自嘲笑自己果真禁慾太久,居然會對自己完全不在意的女人這般行思坐憶。
花籽本是喜愛音律之人,前陣子工作忙沒空去教室彈琴,如今看到幔帳後頭那幾臺樂器立刻摩拳擦掌,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端起雙耳酒杯小酌一口,“啊,好酒!”轉身笑望著薛子於,呵~子於兄果然是黃金單身漢,這麼有成就的男子居然還未定親,哈哈~是不是代表自己還有機會呢?!花籽邪笑,隨後又覺得自己太過謬想天開。這可是古時候,已經嫁過人的女人哪能配得上人家未婚男子。自覺好笑地搖搖頭,哈~那就退而求其次,攀上這關係認個大哥也不錯!
哎!穿越女的優越條件就這麼被已婚浪費了!花籽心中又將銷魂男痛罵了一頓。
異想天開,打著如意算盤的花籽並不知道她望著薛子於□的樣子正好落入她家夫君眼中。
白羽宵突然感覺有些莫名的煩躁,端起酒杯狂飲。
幔帳之中的段萱兒注意到一向優雅冷靜的白羽宵似乎心思不定,已經連續喝了好幾杯陳年女兒窖,擔心他再這麼喝下去會醉。
琴音驟停!
段萱兒魅酥入骨的聲音再次在安靜的閣間響起:“各位,萱兒突覺身子不適,不知三位可否容萱兒休息片刻?!”
“既然段小姐身體不適,我等改日再聽就是!段小姐不如且過來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