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一看就是藉口。

空位置那麼多，真不想顯眼，他還能換到角落裡去。

或許因為知道了顧翰音的答案，現在再看對方的行為便覺得有跡可循。

賀慈坐在會客的沙發上，他仔細觀察著岑鬱的表情，“顧翰音和你說了什麼？”

“你看上去不意外。”

事實上，岑鬱平靜得完全超出賀慈的預料。

按照賀慈的想象，岑鬱在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不說欣喜若狂也該是明顯有些驚訝和喜悅的。

但什麼都沒有。

岑鬱只是點點頭，衝他表達了一個“原來如此”的意思。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賀慈立即警覺。

“……”還挺機靈。

岑鬱心想，他像那天在車裡對著顧翰音比劃“一點點”的手勢一樣，也對著賀慈比劃了一下，“是有一點點。”

“那你多說點。”賀慈平靜道。

那一刻他只想對岑鬱說——

到底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我在廁所的時候，顧翰音恰好進來，我聽到了他和投資方那邊的電話。”岑鬱大概描述了一下那天的場景，然後發現賀慈的眼神變得很奇怪。

“老闆，你這什麼眼神？”

“下次對手公司有啥機密，我就派你去偷聽，我看這是你老本行。”

“這也不是我想偷聽。”岑鬱給自己辯解，“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上洗手間的人。”

“但是該聽的一個沒落下。”

“都怪他們保密意識差了點。”

“別扯。”賀慈打斷了岑鬱，“那顧翰音為什麼要找你？”

“他是發現你了，所以想要威脅你別說出去？”

“沒。”岑鬱說，“他只是和我說了錢艾格的第一次出場也是在洗手間裡。”

“只是這樣？”賀慈還在懷疑。

“就是這樣。”岑鬱也懷疑。

畢竟他覺得自己從洗手間裡離開的動作挺光明正大的，和錢艾格那猥瑣的敲詐勒索模樣，肯定完全不同。

賀慈把列印出來的人物小傳遞給了岑鬱。

岑鬱順手接過，就看見了錢艾格的生平……

關於錢艾格這個人，寥寥數語很難描述。

故事的背景發生在2010年左右，錢艾格家裡沒人，小時候靠著倒賣盜版碟為生，稍微長大了一點，順勢做了某個人的小弟，然後又從中發現了商機，從此開始搞仙人跳。

既然搞仙人跳，那身手也要過得去，否則說不定就馬失前蹄。

錢艾格貪錢，主要是為了賺錢，他什麼都能幹。

這也是為什麼在劇本後期，他逐漸發現“收快遞”的人不一般，他也硬著頭皮要把孫彪帶過去，因為那是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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