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只是有點麻煩。”阿爾託莉雅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有些頭疼,“買點助眠水就行。”
為了控制“hell”的力量,阿爾託莉雅選擇埋葬自己的魔力,可禁錮魔力在如今看起來卻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主意。沒有了魔力變相的制衡,體內的火焰便向是獨享養料的大樹,立刻拔地而起變得遮天蔽日,甚至連植樹者都有些無從下手起來。
阿爾託莉雅從孩童時起偶爾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在禁錮魔力後,這些夢卻變得越發頻繁起來。更要命的是,這些夢不受她的控制,而每一次做完這些夢她都會非常疲憊。
reborn未嘗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也許正是他意識到了阿爾託莉雅自己都未曾意識到“魔力與火焰”共存帶來的變異後果是什麼,才會在消失前也要用最後的力量將這枚戒指送到阿爾託莉雅手中。至少有了這枚戒指,除非情緒太幅度波動,亦或者是阿爾託莉雅自己刻意的去引導,那些夢便不會再出現。
——本該是如此才對。
阿爾託莉雅若有所思的望了自己手中的指環一眼。
這些夢裡有些像是預知夢,而有些則完全不知所云。就比如剛才——她掉進愛情海是因為碰到了一群自稱“復仇者”的傢伙,而夢境裡出現的那名軍裝嬰兒她完全不認識。
——更何況,一個嬰兒,怎麼可能有能拖著一個成人遠去的力量。
她花了近三年的時間去尋找昔日暗世界的第一殺手reborn,最終無功而返,卻隱隱從吉留羅涅手中探聽到了reborn所追求的世界之謎。
瑪雷如海,彭格列是貝,彩虹貫穿其間。
什麼是如海?吉留羅涅不知道,彭格列也不知道。而阿爾託莉雅更是忙的早就把那些夢和瑪雷的寓意全都拋去了腦後。她花了三年時間走遍了世界,去過巨人的巢穴,也尋找過狼人。reborn最後出現過的那座島上已經渺無人跡,阿爾託莉雅只能去任何可能吸引reborn前來的地方。
可三年過去,依然了無音信。她沒有找到reborn,卻等來了莉莉絲·格林德沃的求助信。
當莉莉絲要求她提供一個能讓萊茵哈特打入伏地魔內部的機會時,她第一個便想到了盧修斯·馬爾福。而如她所料,盧修斯的確從貝拉手中領走了她。
但是……目前的情況的確不在她的預計之內。
聽見她的回答,盧修斯就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頜首,開口道:“今晚我會給你送些來,還有什麼需求麼?”
這時候再不清醒也聽出有些不對來了,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道:“你怎麼會來我房間?”
“容我說一句,你現在住的是馬爾福莊園。”盧修斯矜傲的斂了斂下顎,嗤笑道,“況且,在霍格沃茨,加百羅涅小姐這種事還做的少麼?”
猛地想起自己對斯萊特林地窖某個房間比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還輸的場景,阿爾託莉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髮,跳下床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轉頭衝盧修斯頗為無賴一笑:“早餐給我錫蘭紅茶配上巧克力慕斯。”
盧修斯抽了抽嘴角,用力放下報紙,衝著阿爾託莉雅皮笑肉不笑:“真不怕甜死。”
阿爾託莉雅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待盧修斯·馬爾福離開房間,阿爾託莉雅從自己胸口拽出那枚藍寶石戒指——若說自己渾身上下攜帶的物品有哪一樣是這個心細如髮佈局縝密到近乎恐怖的食死徒都不會去查的東西,那一定就是這枚戒指。
阿爾託莉雅的手指在戒指的花瓣中摸索了片刻,很快找到了由聖徒改造過的識別開關。淡淡的藍光從藍寶石中溢位,漸漸溫柔的暈染滿整個屋子,阿爾託莉雅看著沒有一絲變色的屋子一眼,忍不住挑了挑眉,開口道:“沒有監視類魔法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