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想說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肖燁梁的笑聲裡帶著氣音，聽上去讓人滲得慌，「但不是，我和他是命中註定要在一起的。」

柳旭咬牙。

「你是個瘋子。但我比你更瘋。」肖燁梁的目光落到柳旭垂在身側的雙手上，「比如我現在就想捏碎你這雙碰過他的手。」

那語氣裡陰狠讓柳旭打了個寒顫，冷汗順著額角流下，肖燁梁還沒做什麼，柳旭就已經連退了兩步。

他看的出肖燁梁並不是口頭威脅，他是真得想那麼做。

肖燁梁嗤笑一聲，突然轉身沖蘇衍招了招手。

蘇衍原本就好奇肖燁梁跟柳旭說什麼，見他示意，沒多想就跑了過來。

柳旭的眼神不安分地往他身上飄，還沒看清楚人，就出現了讓他崩潰的一幕。

肖燁梁用手鉗住蘇衍的下巴，當著他的面吻住了蘇衍。

蘇衍睜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肖燁梁的舌頭已經撬開他的嘴唇伸了進來，這一吻狂暴熱烈，充滿了佔有慾，蘇衍明知道周圍還有柳旭和兩個警察在，卻毫無反抗之力，肖燁梁為了防止他亂動，早就把手按在了他的腰上。

他們居然在人前接吻了！

蘇衍臉爆燙，他掙不開肖燁梁，索性破罐子破摔閉起眼睛，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唇舌上，不去想在外人眼裡看來他們現在是什麼姿勢。

但落在柳旭眼裡，那就是蘇衍在乖乖承吻。那種在他面前不曾展現的乖巧溫順的姿態，那在肖燁梁懷中被親的臉紅體軟的模樣無一不在刺激柳旭的神經。

「啊！！！」柳旭像受了什麼巨大刺激一樣要往兩人身上撲。

站在不遠處的警察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上來，將柳旭的雙手反剪到身後。

「啊啊啊！！！」柳旭像只失控的野獸一樣依舊在咆哮。

肖燁梁慢悠悠地放開蘇衍，替他抹去唇角邊殘留的津液，看著柳旭的眼神滿是得意。

兩個警察對於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其中一個稍年長的不自在地咳了下：「肖總，那我們就先走了。」

肖燁梁志得意滿地點點頭，看著還想瘋的柳旭被人押走。

蘇衍抹了把還濕漉漉的嘴控訴：「您怎麼突然瞎親人呢？」

「報復。」

蘇衍有點懵。

肖燁梁眉梢裡還透著愉悅：「他那麼喜歡你，我當著他的面那麼親你，不比殺了他更難受？」

蘇衍愣了下，想到肖燁梁剛才那個侵略性極強的吻，忍不住道：「您好像很討厭他？」

「誰讓他欺負你。」肖燁梁說得自然，卻不知這句不經任何思考不添任何曖昧之意的話直直地戳進了蘇衍心底最柔軟的那個地方。

他從小生長在一個沒有人在意他情緒的家庭裡，不管遇到什麼都沒法像別的孩子那樣哭鬧，甚至連訴苦都不能，不然就會被養父母反向苛責。至於在外面，他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也從來以積極正能量的一面示人，在別人眼裡費辰就是一個不管有什麼苦什麼痛都能自己消化的人。時間久了，他也自然而然地以為自己就是這樣的人，習慣了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好像在心疼他的語氣說話。就好像那時候在浴室裡，肖燁梁抱著他，讓他釋放出心底最真實的情緒。

肖燁梁能看穿他，他也能夠在肖燁梁面前褪下那層他早就無所察覺其實重比千斤的外衣。

「發什麼呆？」肖燁梁道，「不是餓了麼，快走吧。」

蘇衍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只感覺胸腔裡那顆脹脹熱熱的心似乎在暗示他什麼。

兩人一路往餐廳去。

肖燁梁問：「今天想吃什麼？」

蘇衍：「看有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