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薛武斌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想要做什麼,究竟要怎麼做?”虞良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提出了新的問題。
“救救老馬和花姐吧,他們在島上很久了,他們不像我,他們沒有罪的,只是死不掉而已,幫幫他們吧。”燈塔人的口中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言語間不外乎“自己是有罪的,而他們是無辜的,一定要救救他們”什麼的。
看起來,這個燈塔人已經處在自我意識崩潰的邊緣了,距離瘋癲只差臨門一腳了,根本就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無奈,虞良也只好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轉身便準備離開這個地方,燈塔裡的人掌握的資訊少得可憐,他又沒有見到過真正的桶人根源,掌握的資訊實在有限。
而在他走到旋梯上的時候,背後又傳來了一句來自燈塔人的低聲嘀咕:“薛武斌是個壞桶人,但一定是個好人。”
是個壞桶人,但卻是個好人嗎?
希望吧。
虞良一路向下走出燈塔,帶著守護在附近的草嬰機甲進入島嶼。
島嶼的中央有一座低矮的山丘,四面都是比較平坦的沙灘,一直到進入島嶼一公里左右才有比較茂密的樹林,此前都是雜草叢生的荒地。
荒地之中偶有溝壑,虞良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人為挖掘出來的陷阱或者說是戰壕,似乎是曾經的島嶼流浪者為了對抗桶人而設下的。
不過在這座島上只剩下桶人以後,這些對抗桶人的東西就徹底沒有用處了,這或許也是這裡逐漸變得雜草叢生的原因。
草嬰機甲走在最前方,用機甲上組裝起來的鋒利鋼刀不停地將荒地清掃出來,清理掉每一個陷阱,而虞良則是被噬蛇牽引著飛在離地三十厘米的位置上,一路向著先前看見的城鎮移動過去。
城鎮的位置在半山腰,有著少量數十米高的建築,但大部分建築都只是低矮的小型房屋。
很顯然,島上的居民並不算太多,沒有必要建造高聳的樓房,只需要擁有少量的小型房屋就已經足夠了。
在接近半山腰的同時,虞良一行人就已經遇見了大量開墾出來的土地,上面種植著陌生的植物,他從類似於麥穗的東西上取了一點到手上,用手指碾碎。
雪白的果實碎屑從指縫中掉落下來,看起來像是某種碳水,可以為人體補充最基本的營養物質。
整片整片的農田都是採用比較原始的開荒方法,並不算是精耕細作,而是粗略的耕種,用耕地面積的廣闊來大量生產需要的糧食。
一部分的農田是荒廢的,大概是為了恢復土壤的肥力。
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座島上的人們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相當具有田園色彩。
不過這一路上過來,虞良並沒有見到什麼桶人,農田裡也沒有耕作的農民,懷揣著一種好奇心,虞良沿著微微隆起的山坡向高處移動。
在山地的連線處有一塊麵積很大的平地,而這裡就是城鎮的地基,虞良看見了扼守在兩座矮丘上的哨塔,但他並沒有看見哨塔上有什麼警戒計程車兵,遠遠地望過去,這哨塔大概是已經很久沒有投入使用了。
因此當虞良這樣的人類出現在屬於桶人的城鎮街道上時,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整個城鎮都陷入了一種略有呆滯的情緒之中。
街道上零零散散地有一些或是散步或是逛街的桶人,它們擁有著細長的六肢或者是八肢,沉重的桶身如同蜘蛛碩大的腹部掛在地上,由肢體拖動著行走。
似乎是由於這裡的生活節奏比較緩慢,所以桶人們擁有著顯得更加臃腫的桶身,並且臉上都帶著一種祥和的滿足笑容。
在發現了虞良和虞良身邊的草嬰機甲後,原本還在街上的桶人們像是炸群的驚弓之鳥般四散而逃,紛紛逃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