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教室的時候,學生們波瀾不驚的瞟了她一眼便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連那對凌然無比痴狂的周靚靚也淡定的讓她詫異。
此情此景讓司挽溪不得不懷疑自己那一個星期的假是不是白請了。
仍是有些半信半疑,但總歸比早上來時坦蕩了許多,司挽溪心想,或許大學裡的人素質不大一樣,大多數人關心的大概是今天某外國理事長是不是來訪,抑或是中東某處是不是仍然打得不亦樂乎,再不就是感動中國十大人物是誰誰誰?
可,顯然的,司挽溪想錯了。
“哎,你最近看那個新聞了麼?”
“什麼新聞啊?”
“就是咱學校司老師那個新聞啊。”
“哦,那個啊,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麼,咱司老師也挺好的啊,聽說上大學的時候她就和凌然有些什麼了。”
“可我還是覺得凌然和梁韻比較般配,可能他們都是大明星吧,總覺得不該和咱們這些凡夫俗子扯上些什麼關係。”
“你沒聽說麼,司老師也是挺有來頭的。。。。。。”
。。。。。。
由於教學樓衛生間的隔音條件不甚良好,剛剛走進去的司挽溪聽到有人在議論她,她條件反射的立馬退了出去,口氣倒不算惡毒,但畢竟還是成為了別人談論的主角的。
過了一會,她便看到兩個女生從衛生間出來,若無其事的從她身邊走過,彷彿不認識她一般有說有笑的出去了。
或許人家是真的不認識。
司挽溪心裡想,她調整調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自我催眠了起來。
假淡然,真蛋疼。
司挽溪咬咬嘴唇,終是覺得自己的自欺欺人過了頭,同時更加佩服起了A大全體師生來,文化人,果真是文化人,於城府一詞果真是深諳其道。
盯著自己的腳尖,司挽溪好不容易走出了學校,她現在連公車都不敢坐,乾脆招手打車,想要迅速逃離回家。
可讓司挽溪更加難以預料的事情還在後面,她這樣一招手不要緊,居然招來了那個她覺得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她面前的那個漂亮女人。
“司小姐,上車吧。”
“梁韻?”
司挽溪有些疑惑,靠近了一些想要確認一下墨鏡下被遮掉的那大半張臉。
只見梁韻只是微微的點點頭,然後又道:“我想和你談談。”
和她談談?
司挽溪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在天與地的分界線上忽然生長出了一塊將地球緊緊包圍的鏡子,如此莫名其妙的顛倒了黑白。
坐在車裡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彷彿知道彼此的身份,但同時手中還握著對方不知道的底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梁韻開車的技術比她強上太多,又穩又快,司挽溪想,如果不是凌然死也不同意她開車,那麼她也每天開車練手,今天與這件事上她必定不會居於下風。
所幸,梁韻並不知道司挽溪此時的想法,她只是有些不耐煩的等著紅燈,如削蔥根般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沒有節奏的敲打著。
這樣凝重的氣氛終於在梁韻一句短短的“到了”之後得到了化解。
梁韻帶司挽溪來的這個咖啡館顯然是高檔到一定境界的,想必又是他們這些知名人士的聊天寶地,但可惜,梁韻今天找她來並不是為了和她聊天。
“我要黑咖啡,你呢?”
“卡布奇諾好了。”
其實司挽溪以前也是很喜歡濃郁的黑咖啡的,但是最近,她卻改了口味。
過了不久,服務生將兩人點的咖啡端上,司挽溪嚐了一口,口感不錯。
“梁小姐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情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