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越來越小的喊出這句話,司挽溪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看臺上。今天沒做好防曬措施就出來了,看來,今天回去肯定得把皮都撓爛了。
司挽溪將外套蓋在腦袋上,心想著怎麼著也應該把臉護住了,其他地方。。。。。。爛就爛吧。
果然,沒過一會,司挽溪就和中了毒似的癢了起來,她強忍著不去撓,只因為越撓越癢,但這簡直和古時候的某種刑罰如出一轍。
司挽溪想了好半天才想到,大概就是和天龍八部裡阿紫在馬伕人身上割了刀子,在傷口上塗上蜂蜜,然後再把螞蟻放上去一樣,讓人痛苦無比。
“shit!”
司挽溪無意識的冒出一句髒話,聲音很小,幾乎淹沒在大片大片的加油聲中。
“居然學會罵人了。”
司挽溪猛地一回頭,凌然正撐著把傘站在她身後笑。
司挽溪也著實在、是心情煩躁的很,扭過頭不理他。
凌然走到她身邊,將傘全部擋住她這邊的陽光,然後又拿出一塊溼巾和一瓶防曬霜,道:“知道自己毛病多也不知道照顧自己,喏,擦擦臉,先湊合塗。”
司挽溪接過來,慢悠悠的擦乾淨臉,然後又慢悠悠的塗好防曬霜。凌然看她擺弄好了,就把傘扔給她,說:“自己打著,我要比賽了。”接著便頭也不回的下了看臺。
看著凌然帶著血絲和擦傷的膝蓋,司挽溪使勁握了握手中那瓶還沒來得及死掉標籤的防曬霜,她覺得那瞬間彷彿有什麼話想不受她控制的脫口而出。
她也想知道那句從心底衝出的話是什麼。
可,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末路,相逢(二)
第十章:末路,相逢(二)
“或許,他們說的是對的,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才會毫不掩飾的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司挽溪
由於賽前地獄式的刻苦練習,計算機院也終於如願以償的奪回了冠軍,院長一高興,大筆一揮,批了為數不少的一筆經費給學生會,讓他們趁著端午的小長假帶著運動員好好出去玩一玩,學生會主席也不手軟,在慶功宴上就宣佈他已經租了一輛大客車,準備載著大家去一趟龍吟山。
龍吟山是T市遠郊的一座還未開發的山水之地,在座的大多是些愛冒險愛刺激的年輕人,聽到去龍吟山都有些興奮。
次日中午,大家揹著行囊到校門口集合,雖然昨天喝倒了不少人,但今天還是一個不缺的全員到齊。
按照組別依次上車,上車之後又似乎已經習慣了運動會上的座位分配一般的各自為陣。
司挽溪旁邊是一個大二的女生,叫何若心,這姑娘表面上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凡是見識過她比賽那天的勇猛表現的,便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
“若心,怎麼今天這麼沒精神?”司挽溪看著身邊的人有些萎靡不振,關心道。
女孩微笑,道:“沒事兒,就是昨天喝的有點多,睡會兒就沒事兒了。”說完竟真的一歪頭就睡了過去。
司挽溪正驚詫於何若心睡著的速度之快,就看到又有一組人上了車,是徑賽組的,直衝她過道旁邊的大片位置而去。
接著,凌然坐在了她的旁邊,她覺得自己若真的連一個招呼都不打也太過不禮貌,於是便衝凌然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可,凌然卻是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半天,看的她有些發毛。
“嗯,過敏不算太嚴重,今天出來做防曬措施了麼?”
司挽溪點點頭,凌然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坐直身體,然後。。。。。。
然後,奇蹟般的一歪頭就睡了過去。
司挽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