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插了插。
顧凝道了謝,然後讓他休息一下,她和茗雨去做湯,去廚房又看到椅子兒趴在牆頭上笑嘻嘻地看著她。
她隨口問了聲好,椅子兒笑道,“大妹子,在屋裡做什麼呢?衣衫不整的。”
顧凝臉色一沉,隨即回頭看著他道,“椅子兒大哥,我們可沒你那麼好的命,整日遊手好閒的。你顧大叔整日價就知道喝酒,弄得家裡亂糟糟的,我們忙裡忙外的,還真沒大哥那麼空閒的功夫把自己收拾的油光水滑。”
這時王允修從正屋出來,椅子兒曖昧地笑著,目光在他們身上溜來溜去,“二公子,挺清閒啊!”
王允修撣了撣衣衫,走去牆角,道,“顧衝抓了幾條魚,要不要過來喝兩杯!”
椅子兒吧嗒著嘴兒,諂笑著,“喝兩盅!”
王允修朝他招手,讓他下來,椅子兒笑了笑,“那成兒,您拿把椅子過來!”
王允修眉梢挑了挑,淡淡道,“你儘管跳,我託著你呢,摔不死!”
椅子兒猶豫了一下,看看牆,也不甚高,便扒著牆頭爬過來,往下順的時候,突然腰上一緊腦子裡一陣發暈,整個烏龜一樣躺在地上,四蹄朝天。
王允修歉意地道,“啊,沒扶住,真是不好意思。”忙去扶起他來。椅子兒本來還尋思是王允修給他拖下來的,只不過太快了,自己也沒感覺清楚,便笑了笑,“見笑,見笑!”
茗雨和茗香兩個都拿眼狠狠地剜他,椅子兒臉皮厚,諂媚地笑著。
王允修給顧衝使了個眼色,顧衝會意,立刻拉著椅子兒去他屋裡,讓茗雨上酒菜,然後又跑出去,沒一會便領著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來,熱情地招呼他往家裡走。
顧凝略略猜到他們要做什麼,也不去管,熱情地跟青年打了招呼,讓他們去屋裡吃喝,她則跟丫頭們在東廂關了門吃飯。
聽著他們吆三喝四的,顧凝怎麼都想不出王允修會有這樣的一面,他向來不溫不火,為人又溫和正派,沒想到也能跟他們一起喝酒擲骰子。
兩個多時辰之後,天將黑未黑之際,椅子兒灰溜溜地出來,臉色都發綠了。
顧凝從窗子裡看到,跟茗雨她們出來,熱絡道,“椅子兒大哥,這就走啊!”
椅子兒噗通一聲給顧凝跪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頭,大聲道,“大妹子,對不住,以後我一定關緊自己這張臭嘴。你要是再聽我胡說八道,你就掌我的嘴。”自己左右開弓噼裡啪啦打了幾個嘴巴子。
顧凝忙攔住他,驚訝道,“喝酒好好的,怎麼突然說這話,嚇死人。快起來吧!”
椅子兒回頭看了一眼,見王允修淡淡地笑著,站著正屋廊下溫和地看著他,只覺得脊樑一陣陣發冷,忙向顧凝求饒。
顧凝只得說著原諒他,請他快快起來。
顧凝保證自己從沒怪過他,椅子兒才感恩戴德地告辭,顧凝送他,慌得他忙說留步留步,自己一溜小跑離開了顧家。
濃眉大眼的青年哈哈大笑,然後拱手跟王允修告辭,“王兄去蘇州的時候,別忘了喊我一嗓子,我跟著你。”
王允修還禮,再三道謝,然後親自送他。
青年經過顧凝身邊,笑了笑,也沒讓人介紹,便大步離去。
顧衝興奮至極,被茗香拉去正屋,關上門問怎麼回事。
顧衝嗷嗷地叫了一會,“我跟你們說,二哥真是太威武了。你看到沒,那大個子青年,他可厲害了,會功夫呢!不過別看他厲害,他最佩服敬畏二哥呢。二哥手上沒多少力氣,人家都是靠這個!”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得意洋洋地道。
顧凝嗤了一聲,“二哥自然是聰明得很,那你呢。倒沒看出來什麼出息。”
顧衝癟癟嘴,“你自然瞧不起我。等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