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認的是銀子,憑錢估酒。童叟無欺。
看這店小二,和靖城年紀不相上下,個子也差不多高矮,面部輪廓沒有靖城立體,卻也是高鼻子濃眉毛五官端正,莫名的有些好感。還沒喝酒呢,目光就開始有些恍惚了。
酒樓今天剛開門兒,還沒準備妥當呢,菜上的自然慢了點,青兒百無聊賴。瞥見櫃檯上有筆墨,就拿出兜裡的紅雞蛋,靠在櫃檯前,在雞蛋上畫臉譜。
先畫了一個嘴角朝上勾的,笑得很燦爛,在背面寫上名字——靖城。
另一個嘴角向下,眼角還下還點了一串字淚珠子,也在背面寫下名字——青兒。
畫好了,又回到八仙桌前,翹著小嘴兒認真的把墨跡吹乾。
小二哥把菜上齊了,去拿花雕的時候,酒樓門外走進一個華服公子來,黑色的披風,黑色的蝶形眼罩,深邃的眸子不怒而威。
“這位公子。。。。。。”掌櫃的急忙迎上來。
“噓!”豎起一根手指按在性/感的嘴唇上,示意噤聲,然後,優雅地接過那壺花雕,就著壺嘴兒,把一壺花雕喝了大半,然後,親自兌了大半壺水進去。
好在青兒背對著櫃檯,沒有發現後邊那人,否則絕對驚豔,連偷酒喝都能偷出如此的高貴優雅來,可真夠高階大氣上檔次。
“小、小姐慢用。”店小二有些心虛,放下摻水的酒,忐忑不安的退到一邊,又悄悄瞥一眼櫃檯那邊,那位少年公子就像暗夜閻羅一樣,目光陰森的望著小姑娘。
青兒家年年都要釀柿子酒,所以,小丫頭也有一二兩酒量,拿起自斟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吃了口冷盤,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我當古時候的花雕有多牛逼,原來不過如此,都淡出水來了,連我家的蜂蜜柿子酒半點也不如。”
“小、小姐,裡邊沒、沒有參水的。。。。。。”小二哥心裡一驚,脫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說了你家酒摻水了嗎?我又不是來砸店的,怎麼會亂說話呢?我的意思是,我家的酒是加了蜂蜜的,喝起來又甜又綿軟,稀裡糊塗的就喝醉了,你去問問掌櫃的,你們酒樓裡要酒不要?我們做筆生意怎麼樣?我家的酒保證讓那些酒鬼們喝了變神仙。。。。。。”
幾杯酒下肚子,青兒就成了話嘮,此時,店裡就她一個客人,小二哥秉承職業精神,拿著抹布站在邊上侍候著,時不時的迎合一下,嘿嘿憨笑一聲。
不一會兒,一壺酒就喝個精光,青兒還沒盡興呢,又叫了一壺酒。
小二哥去櫃檯拿起一壺酒,還沒轉身,就被戴眼罩的少年搶了去,依舊是對著壺嘴兒,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二,掌櫃的呆若木雞,想這公子定然是小姑娘的家人,由著他淡定自若的兌水,再把酒壺遞給店小二。
“小姐,您的酒!”店小二越發覺得心虛。
青兒接過酒壺也不往杯子裡倒了,直接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巴,有些訝異地對店小二道:“這酒真的不怎麼地,比我家的酒差老遠了,淡的像水一樣。”
“不是水,沒有參水,我們店裡的酒就是這樣。。。。。。淡。。。。。。”
掌櫃的走過來笑眯眯地道:“這是本店的規矩,沒成年的顧客。沒有大人跟著,是不可以上烈酒的,還望小姐見諒。”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名揚千古的花雕怎麼會如此清淡乏味。”青兒說著,咕咚咕咚又喝了幾大口,豎起大拇指笑道:“當然要見諒,保護未成年人,這是應有的社會公德。”
她一笑眼睛就彎成了月牙兒,嘴角邊的梨渦俏皮的現了出來。
“應該的,應該的。。。。。。”掌櫃的依舊退回櫃檯後邊。
這幾口酒下肚子,青兒越發興奮起來,對店小二道:“小二哥哥,來。陪我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