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他也意識到了家裡人之間的氣氛詭異,包括女人對他的不親近。
出去度假是個不錯的選擇,放掉所有工作出去一趟,可以拉近彼此的距離。
只是她現在提不起心情跟他度假。
道:“我想整頓舞蹈室,順便再擴大業務,你帶夏夏去吧。”
這話讓明承衍皺了濃眉,視線落在她臉上,莫名的一句:“我說過,不可能和你離。”
她抬頭,沒有強硬的態度,只道:“我知道。”
她也想過了,就算她想離,爸媽都不會同意,當初結婚也算艱難,爸媽還是同意了,這回想離估計就沒那麼容易了。
陸晚歌安靜了會兒,終於看著他,“仔細想一想,當初是我愛你更多,也是我始終追在你後邊,作為女人,其實挺悲哀的,又不是沒人追求是不是?”
她笑了笑,“所以我想,既然當初我把你爭取來的,就算不離,關於怎麼對待你的主動權依舊在我手裡。”
“你去忙你的工作,平時不是很忙麼?就跟以前那樣,我最近不想總是看到你。”她說。
明承衍並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更不可能搞甜言蜜語的那一套,而陸晚歌又是說什麼就做什麼的性子。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夫妻倆幾乎抬頭、低頭都見不到彼此,她每天過問夏夏的事,但沒再像家庭主婦似的周旋著,而是重心偏向了工作。
保姆偶爾會跟她說先生今天去接夏夏了,或者帶夏夏吃了什麼,看起來他有所改進。
陸晚歌的工作在她之前參加比賽拿獎之後開始聲名鵲起,在北城同行裡是數一數二的,但她生孩子的兩三年有些落寂。
最近她又使了一把猛勁兒,兩個月不到就出了自我版權的舞蹈教程,甚至接到了舞蹈學院的邀請,讓她做選修課導師。
屬於編制外的短籤,簽約一年也就主講一年,但這是學術性的,相當於她已經上了另一個臺階。
那些天她睡得很少,因為真的特別忙,要把所有工作都準備充分。
也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她沒去在意明承衍在忙什麼,也沒聽到保姆提起他了,因為她回家的時候家裡安安靜靜,都睡了,而她出門的時候大家都沒起床。
直到那天保姆著急的給她打電話,說家裡有事,臨時沒辦法去接夏夏。
陸晚歌還在學校,還有一節課,所以走不開,皺著眉想了好半天。
她最近的情況都瞞著父母,要是讓媽去接女兒,一送回家就大概知道什麼情況了,怕被訓。
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給明承衍打過去。
那邊的人好一會兒沒接。
接通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於苗的聲音,應該是幫他接通後遞給他的,說著:“是陸小姐。”
這麼長時間,陸晚歌的確晾著明承衍,說是不想看到他在眼前晃、想清靜,可一下子聽到於苗的聲音,才道他在哪的時候,心裡猛地疼了一下。
“你在哪?”她連聲音都涼了下去。
明承衍低低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調子,很平穩:“在出差,順便把於苗母子倆的戶籍和孩子入學處理好,明天能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笑了笑,順便?
是特意過去處理於苗的事吧?又一次,一個招呼都沒跟她打。
對此,明承衍如是道:“以為你不想見我,也不肯接電話,和保姆打了招呼。”
陸晚歌很想衝他發脾氣,她說不想見他,所以他難道就一輩子自顧自的過嗎?雖然這樣的情緒讓她前後矛盾,但她是女人,懶得用那麼多理由去解釋每一個情緒。
“找我有事?”聽到明承衍問。
她只冷淡的一句:“沒事。”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