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開了口:“先吃飯吧,酒就先別上了。”
她的話音剛落,燕西爵略微側過頭,用那種極度淡漠而陌生的神色看著她,然後才挪開,同時淡淡的一句:“安小姐一直這麼博愛麼?我的身體,我自己比較清楚。”
蘇安淺抿了抿唇,知道燕西爵在諷刺她多管閒事。
她很想說‘明天要是又吐了,胃又不舒服了不還是要找她?有本事別找’,但她忍住了,轉回頭安靜的坐著。
葉凌笑了笑,“淺淺對別人一向善良,所以以前沒少走彎路,幸好我又把她找回來了。”
她走過彎路麼?
如果說有,那就是他燕西爵。
對此,燕西爵嘴角淡漠的扯了扯。
侍者一邊上茶,他一邊從兜裡掏了香菸,給葉凌遞了一支,然後自顧點著菸頭抽著。
蘇安淺看了葉凌可能想阻止燕西爵抽菸,她伸手握住他笑了笑,聲音很小:“我沒事。”
菜上得也很快,但燕西爵就是沒有要吃飯的意思,直接給自己滿上酒。
季成本來想攔,接到他冷冰冰的眼神只好縮回了手,很為難的看了蘇安淺。
蘇安淺看到季成的視線了,知道是想讓她勸燕西爵先吃東西墊墊胃,可她說過了,他不聽,有什麼辦法?
“燕先生。”葉凌也給自己倒了酒,然後朝燕西爵舉杯,“四少,喝一杯,我剛回來沒多久,算是第一次見上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
燕西爵嘴角動了動,但是酒杯已經舉起來了,也隨口一句:“要說第一個,不應該是她麼?”
對此,葉凌笑意溫柔,“淺淺不算朋友,她是我現在的家人。”
說到‘家人’兩個字,燕西爵的手腕幾不可聞的僵了一下,不是什麼關係都能當家人的。
他的視線看向了蘇安淺,很想問他們只是在交往,還是早已經同居了?
但他沒有,只是仰脖子把酒喝了個乾淨,然後又倒酒。
季成在一旁乾著急,就是不敢阻攔。
直到葉凌和燕西爵扯著各種還算過得去的話題,卻看起來像在斗酒的喝了七八次之後,葉凌硬著頭皮攔了燕西爵的酒杯,“燕總,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燕西爵淡淡的掃了季成一眼,然後再一次拿起酒瓶,看起來也沒有醉,氣定神閒,只是氣色真的不太好。
畢竟,他已經很久沒睡覺,大半個月的行程,也緊縮了不少,身體還是疲乏的,尤其他之前的狀態也沒恢復。
捏著酒杯,目光終於緩緩轉向她的方向,“孤家寡人一個,喝死了也就那樣沒人心疼,放開了喝倒也挺瀟灑,為什麼不喝?”
一個站在高處的尊貴男人說出這種話,很明顯的博同情,可偏偏他很成功。
蘇安淺握著餐具的手緊了緊,她真的會有那點不舒服,說不上來是什麼,可能達不到心疼他,但就是不太舒服。
葉凌倒是淡淡的笑,“聽聞四少也快訂婚了,怎麼還稱自己孤家寡人,小心攪亂那些小姑娘一池春水,現在的年輕女孩瘋狂起來也很嚇人。”
燕西爵略微挑眉,掌心略微拂過胃部,以一種讓自己舒服一點的姿勢往椅子上倚靠,看得出來,他有那麼些不舒服了。
蘇安淺沒有直接看他,但她能猜到。
甚至,她能感覺燕西爵此刻的視線從她的斜後方盯著她,然後聽到他倚著漫不經心、又頗有含義的低沉:“我倒是希望,有那麼一個女人,可以為我瘋狂,而不是我一個人在發瘋。”
兩年,他把自己的狀態守得很好,但是她一回來,改變就很明顯。
開始會睡懶覺,開始會盼著早點下班,出差還把行程精縮,他不是發瘋是什麼?
蘇安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