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蘇安淺到了迪韻跟前,自己腹痛,本身眉眼就略微,這會兒乾脆緊了,有些驚愕的看著她,“迪醫生,你……怎麼了?”
迪韻臉色差不說,剛聽完她剛剛那句話,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她知道他要訂婚,也不過是上週末的事,但她連過去找他的勇氣都沒有,卻在酒吧碰上了。
薛南昱看起來依舊是那副風流不羈的模樣,嬉笑怒罵遊手花叢,好像跟她分手,他沒有半點難過。
“聽說,薛少要訂婚了?”她站在他側手邊,剛從衛生間出來,指尖的水滴還沒擦乾。
薛南昱彎起一雙眼看著她,那眼裡有著諷刺,嘴角勾著,“我訂不訂婚,跟你有關係麼?”
迪韻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
隨即自嘲一笑,是啊,他們都沒關係了,她還問什麼?
氣氛就此尷尬著,她想自己是應該走掉,但又不知道說句什麼,總不能說祝他幸福?
而她正這麼想著,一個女人已經湊到薛南昱懷裡,“薛少?怎麼還在這裡?”
薛南昱環了女人,笑著在女人額頭親了一下,“這麼會兒也等不及了?”
調情的話迪韻聽過不少,但別人調情與她無關,唯獨,明知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她還是難受。
剛想直接轉身,聽他隨口問了句:“你來這兒做什麼?不是一想清高不喜歡這些地方麼?”
迪韻腳步頓了頓,轉過身,臉上的笑彷彿不是自己的,“聽說酒吧什麼人都有,想著,也許能碰上個一見鍾情之類的緣分。”
薛南昱看著她,下顎收緊,就那麼盯著她。
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久了,也學會了這一副不正經?
迪韻說完笑了笑,“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朋友都等我罰酒呢。”
她以為,他總不可能追過來。
他的確是沒追,但在她離開時,醉意熏熏的倚在她車頭上,“沒物色到男人帶回家消遣?”
迪韻皺起眉,“我知道你說話就是這個樣子,不想跟你計較,麻煩讓開。”
她去開了車門,又被身後的力道扯回去。
她掙開,他又握過來,幾次三番,終於把她惹惱了,“薛南昱你夠了沒有?喝醉了過來那我消遣,清醒了又帶著別的女人刺激我,你玩得夠麼?”
甩開他,她蠻橫的擰開車門。
身後是男人壓抑的低啞:“為什麼,你從來不打算為這份感情主動一回?”
第一次分手,是他厚著臉皮糾纏,哪怕在一起,他也從未見她主動過。
迪韻握著車門的手收緊,轉過身。
諷刺的看著他,“主動?我沒有嗎?我找過你多少次?我說過我可以給你父母解釋,你寧願抱著女人風流都不肯理我,還是我應該在你訂婚的時候去搗亂?”
然後笑了笑,看了從不遠處走來的女人,想必是今晚要伺候他的,看了他,“我做什麼,還有意義麼?”
吸了一口,看了他,“祝薛少玩得愉快。”轉過身開車門,“要見人,薛少好歹把嘴上的口紅擦了。”
說完話,她終於上車,絕塵離去。
……刺客對著蘇安淺,迪韻只是勉強笑著,略過她的問話,“你怎麼來醫院了?”
說到這個,蘇安淺把手裡的藥拿起來讓她看了看,“不得已,只能吃藥。”
迪韻看了她,“痛經總吃止痛藥對身體不好。”
蘇安淺皺起眉:“我以前應該沒吃過吧?”
怎麼能說總吃?
迪韻看了看她,沒多說,“需要我送你去學校麼?今天好像不是週末。”
蘇安淺搖頭,“不用,我請假了,不過……”她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