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不斷的利用女人,穿梭花叢,到頭來一個都得不到,也端著架子看不上庸脂俗粉,然後孤獨終老,相比於這樣,我就算吃了回頭草,彼此中意,相處幸福,何其有幸?對麼?”
一句話說得燕西爵薄唇淡淡的抿起來,目光深深沉沉的望著她。
在她即將轉身時,男人很嚴肅的開口:“你詛咒我孤獨終老無所謂,但是……”
男人濃眉蹙起,“誰不斷不斷的利用女人?穿梭花叢?”
蘇安淺不想跟他說這些,只低了低眉,“我先下去了,中午還有事,午餐會讓人給你做的。”
“你等會。”燕西爵沒讓,糾結在那個問題上,“你過來。”
蘇安淺略微嘆息,看了時間,沒有挪腳步。
是燕西爵從床上下來,徑直到了她面前,低眉緊盯著她,“雖然現在沒什麼關係,但也不容許這麼辱沒我的名聲。”
她想往後退一退,因為太近了,不舒服。
頭頂卻已經響起男人低低的嗓音,“我沒碰過其他女人。”
蘇安淺沒有抬頭,只是胸口忽然沉澀,說不出的感覺,柔唇抿了抿,這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燕西爵似乎是笑了笑,“說起來,這一點,葉凌要比我厲害,經驗豐富。”
話語裡都是諷刺。
她沒說話,只是後退一步,然後轉身。
手腕卻猛的被他捏住。
她終究皺起眉,視線跟他撞在一起,兩個人就那麼安靜的僵持著。
直到燕西爵深深看進她眼裡,“在你眼裡,我很風流,女人無數,是這樣?”
蘇安淺扭了扭手腕,沒能退出來,只能淡淡的一句:“最初認識的時候,的確這樣不是麼?多少女人跟你回過御景園,在沙發上……”
她猛然打住,輕輕咬唇,閉了閉眼,“對不起,如果我有說得過分的地方,就當你沒聽到,我不想談論這些,沒任何意義。”
燕西爵低眉盯著她,眉宇之間有了沉鬱,她曾經對沙發有著陰影,那是因為他做的事。
良久。
燕西爵低低的嗓音響起:“那些事,你記得這麼清楚,是不是還有很多也記得清楚?”
這一會,蘇安淺終於把手抽了回去,聲音很淡,“沒有,都忘了。”
她先是退後了一步,好像怕他跟過來,然後才往門口走。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腳下絆了一下,本來自己應該能平衡過來,但在一旁的燕西爵一緊張,修長的手臂伸過去。
陰差陽錯的打掉了她手裡的粥碗。
粥一灑出來,她也驚了一下,手忙腳亂,一腳踩在碗上失去平衡。
一瞬,手臂被燕西爵緊緊握著,緊到捏得她有些疼,但好在穩住了傾倒的趨勢,只是整個人都在他臂彎裡。
他不鬆手,她就出不來。
她滿心思的想著怎麼打破這樣的局面下樓,燕西爵卻忽然一句:“雖然不吐了,但我現在頭暈,你最好弄個別的食譜,其他事放一邊,今天不用去別的地方了,如果要工錢,我給。”
說完話,他才終於鬆了手臂。
他說頭暈蘇安淺說信的,正常人吐那麼多血早就暈死過去了。
可她總不能一直在這裡。
正要說什麼,她的手機再次響起。
蘇安淺看了看地上的碗,走過去拿了手機,還是葉凌。
怕鈴聲斷掉,她只能先接通,然後往門口走,一邊說話:“喂?”
“響這麼久,在睡懶覺?”葉凌的聲音很溫和,一大早也聽不出惺忪,估計他都已經忙了好久的公務了,算著時間給她打的電話。
她站在燕西爵的臥室門口走廊,聲音不大,“哪有,早起來了,